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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见纽芬兰的菲尔丁。
比纯粹的血缘更重要(2)
〃我问你是不是愿意嫁给我的时候…〃我说。
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
〃那天晚上,我打算把一切都告诉你,〃她说,〃然后看你是否依旧要我。
〃〃你的意思是说…〃我说,〃你的意思是说你本来会答应我的求婚?〃〃如果你当时知道这一切,还会要我吗?〃她早料到答案是否定的,否则根本不需要多问一遍。
30年前纽约的那个晚上她就知道答案。
在她犹豫的那一刹那,在她没说愿意反而叫了一声〃斯莫尔伍德〃的那一刻,我的反应,我误解她表情和意图的样子,还有替自己开脱收回求婚假装开玩笑的样子,就已经告诉她答案了。
对这样一个男人,如果当时他知道这些事,一定会收回他的求婚。
我一定会跑掉,我的做法一定还是会与我当时的做法一样。
我会努力说服自己,说我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她,她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她那时候爱我,虽然我只是一个荒唐,虚荣,自命不凡,趾高气扬又野心勃勃的男人,或者也许她现在爱着我。
我拥有过那一切。
我爱过她。
至少在我生命中,我曾经有能力去爱。
曾经有能力让自己那么久地逃避爱。
那一瞬间,我生命中经历的悲伤与错误一股脑儿涌上心头。
我以为自己要生病了。
我倒吸一口气,手捂住嘴,泪水渐渐积在手指上。
我拿开手,看着上面,仿佛刚刚发现自己流血了一般。
菲尔丁转过脸来,不再看窗外。
〃谢谢你。
〃我说。
她点点头,笑了一下又转过头去看窗外了。
火车刚到巴斯克港时,菲尔丁敲我卧铺的门叫醒我。
我躺在铺上没起身,给她开了门。
她穿戴很整齐。
〃如果我从这里开始独自前行,你不会介意吧?〃她说。
〃不是你的缘故。
我考虑过了,还是觉得我一个人走完巴斯克港至纽约的行程最妥当。
〃送别她的时候,我在码头上被人认出来了,引起一阵轰动。
有人向我欢呼,也有人拍我的背,仿佛我是某个民族吉祥物。
正向旅客挥手告别的人从船上向下望,对我指指点点。
〃是乔!〃他们兴奋地喊着,〃是乔!〃仿佛我常常现身,为那些远道前来纽芬兰的人们的旅程增添色彩,或向那些背井离乡的纽芬兰人道别。
他们让我一路走到码头边上。
船慢慢离岸,菲尔丁站在栏杆旁。
聚在那儿的人不知道我送的是谁,但都充满好奇。
菲尔丁面无表情地俯瞰着人群和渐渐后退的码头,仿佛她没能找到我,也可能根本没找我。
也许,她的思绪早就飘到目的地去了。
她提起手杖,做出一副略带祝福的样子,仿佛在忍住不道歉,或者在压抑道歉的冲动。
当然她会回来,只是不会回到我身边。
那一刻,我想到了我妻子,两个儿子还有女儿。
对他们来说,我从没尽过当丈夫或父亲的责任。
如果对于菲尔丁来说,现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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