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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正在演奏纽芬兰的乐曲,无论在船上的哪个角落都能听见。
他们演奏的歌曲大部分我都熟悉,都是关于渔民的、猎豹人的、伐木工的,但关于这些人的生活,我知之甚少,如同对爱斯基摩人的生活一样。
没有为我这样的人写的歌曲,这好像很可惜。
你也许会觉得我不像个社会主义者,但为了消磨时间,我构思了很多歌唱白领的民歌题目,如:《记者快步舞曲》、《律师挽歌》、《名为乔的建筑师之歌》、《来自勒库港的特许会计师》、《银行家之歌》、《房地产商里尔舞曲》、《跳吧,全体公务员》。
我记得帕特里克伯父坐在椅子上,头往后仰起,因为喝了酒而满脸通红。
在大家的邀请下,他唱起了《瑞安与皮特曼》 。
他闭着眼睛,仿佛他能闻到腥咸的海浪,仿佛他正沉浸在往日航海的快乐中,尽管事实上他最害怕水,在乡下的水塘边,谁也没法把他哄到划艇上去。
《瑞安与皮特曼》是用的《再见吧,西班牙女郎》 的调子唱的,在合唱的部分,大家齐声唱道:〃我们叫,我们喊,这就是真正的纽芬兰,/我们叫,我们喊,船上船下齐声喊。
〃我记得在我们家的相片簿上有一张照片。
1898年,在一次离开圣约翰斯横跨海湾的途中,遇上了中浪,船上几乎所有人都晕船了,包括我父母,他们是去波士顿参加我母亲的一位亲戚的葬礼。
那一天,甲板上,船舱里,纽芬兰人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呕吐。
乘务员戴着面罩走来走去,把小小的纸质面罩分发给其他人,这东西是用来不让更多的人因为看见别人呕吐而晕船。
我父亲虽然一阵阵地呕吐不止,但他觉得这情景回想起来一定很好笑,于是让船上的摄影师给他们照了张相:我的双亲并排坐着,头戴面罩,眼睛流露出呕吐的痛苦,凄惨地注视着照相机。
在照片的背后,父亲写道:〃1898年夏。
'罗伯特·邦德'号上的苦难之旅〃。
1898年夏。
那个时候我母亲大概已经怀上我了,不过如果怀上了也看不出来。
那要看这张照片是夏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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