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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吩咐,默默的退了下去,不多时捧着一碗白菜熬粉条,四个雪白的馒头上来递给二女,这才重又叹息一声退了下去。
周遭人不多,全用同情的目光瞧着二女,二女却并不为目光所动,小口的静静吃了,向门口行去,经过掌柜的时候,又蹲身一个万福,这才离去。
“唉,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也不知遭了什么罪,才沦落到如今这地步!”
“赵老三,你莫不是有啥想法吧,看这娘们的身段,想来长的不错,要不你收留了她们?”
“呸,你怎么不去?这娘儿俩来这码头两天了,你连句话都不敢说,没出息!”
……
善宝听着周遭的议论,心中推演着那对母女的遭际,猜测着两人的身份,当下却不动声sè,直到临出门之时,才将小二扯到一边:“小二,我看刚才那对母女跟你家掌柜的认识,瞅着像是大家主儿出身,怎么沦落至此了呢?”说着话从衣袖里摸出一块碎银丢给对方。
小二喜滋滋的接过银子,端详了善宝两眼,将银子揣入怀里道:“瞅着爷台也不是坏人,城里来的吧?定是走不了话的,我就实话跟你说吧,”说着一顿,“这母女本是我家掌柜的远亲,此番来京,是击登闻鼓告御状的!”
“告御状?”善宝一惊,心说这击登闻鼓无论有罪无罪,先要廷杖三十,就女人那身板,还不要了命么,这是受了多大的冤屈啊?不禁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八章 遇不平事打抱不平
小二听善宝如此问,探头左右看了一下,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我瞅着您先生仪表不俗,又透着面善,rì后即使真的有事,定然也不会将我这猪狗似的奴才牵扯出来,便实话对你讲吧,这事啊,是这么一回事……”
店小二口才颇佳,口沫横飞的将那母女二人的遭遇讲了一通,脸上不尽感慨之意,末了叹息道:“听我家掌柜的说,她那夫君爱民如子,清正廉洁,是海青天似的人物,不想那帮混帐行子居然胆大包天,做下这等天怒人怨的事来……”
原来那母女果然是官宦家眷,夫君名唤赵得柱,是山东某县的知县,由于清查河工上的空缺得罪了上官,居然被人一杯鹤顶红送了xìng命。当时母女回家探母,不在现场,等到回转的时候,人都埋了。
善宝仔细琢磨着小二的话,寻思着那帮人既然敢于做出这等事来,定是处理了首尾,如今时过境迁,要是没有非常有力的证据,那可是……不禁开口问道:“有证据吗?”
“据说报的是暴病而亡,赵夫人母女不服,告遍了山东大小衙门,却没有一个官员接她的状子,没有办法,这才想到了上京告御状的主意……孤儿寡母的……官官相护,真是造孽啊!”
听着小二的感慨,善宝也自无言。倒不是他没有同情之心,只是如今他还只是个咸安宫官学的学生,既没袭爵,又无官职,空有帮助之心,却实在是无能为力。
要不,跟福康安说说?据说那福康安疾恶如仇,兴许……善宝一边琢磨着,一边离了饭馆,信步四下里乱逛。
正走着,忽闻前方人声喧哗,善宝不知如何想起了那对母女,心中一动,快步上前,分开人群一看,人群正中站着的果然就是那赵得柱的妻女。
与她们面对面的,是一名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油头粉面,趣青的脑门,乌黑的鞭子红绳束着绕在脖颈,大冷的天,手中还拿着一把扇子,不时的挥两下,吹的嘴角一缕小胡子一个劲儿的乱动。
善宝猜测着公子哥儿的身份,瞧他身后一帮子眼睛望天的伴当,而旁观人群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想来势力不小。
由于善宝来的晚,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便站在一旁冷眼观瞧,就听那赵夫人冷冷说道:“李公子休要再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家老爷虽去,我毕竟还是吏部敕命的七品孺人,你又是个什么身份?敢做这非分之想?”
“说的好!”那公子哥不怒反笑,唰的合拢扇子在手掌中拍打着道:“果然够辣,我李银就喜欢这样的!孺人?好厉害么?你是从七品孺人,我爹还是正四品的知府呢!没听过那句话么……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莫说你那死鬼相公已赴yīn曹,便他活着,又能奈我何?”
赵夫人的眼圈猛然泛红,却昂起头来,伸手点着李银道:“你莫猖狂,当今天子圣明,莫要以为你们便可一手遮天,迟早我要为我那枉死的夫君翻案。”
“翻案?满京城大小衙门随便你去,我爹的主子是当朝国舅爷,爷还不是吹牛,看有一个人敢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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