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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头都看到了什么人,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停住脚步,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玉牌塞到沈可手里道:“这是刚才遇见定安太妃赏给我的,我瞧着玉是不错的,可巧我已经有了一块,这块便给姐姐拿去,我觉得这玉正配姐姐呢!”
沈可细看手里的玉牌,质地是白玉的,入手温润,却什么都没有雕刻。这牌子是用来雕刻生辰八字,然后再写上几句吉利话之类的,给小孩子挂在颈间表示吉利的饰物。她小时候还在边关乡下,那边不讲究这些便也没弄,待到侯府之后便是个不受宠的,自然更不会有人惦记。
偏偏难为沈晞这个孩子却还记挂,明知道她是没有却还不明说,沈可也没推辞,将玉佩揣进袖袋内,笑着谢道:“那我便也不跟你推辞,待找人琢磨好了戴上再拿给你瞧。”
前头的院里早已经搭起彩棚,并摆了十几桌在招待客人,沈晞的乳母关妈找他都找得急死,这会儿见被二姑娘好好地领回来,忙双手合十地念诵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爷,您可是把老奴魂儿都吓飞了。”
沈晞对乳母很是尊重,刚才是一时生气跑去找沈可,便也忘了打个招呼,如今见关妈急得满头是汗的模样,登时不好意思地道:“妈妈,是我的错,劳您担心,我以后不敢了!”
关妈哪里敢当他的认错,又见沈可还在身旁,忙道:“老奴可当不起,爷以后去哪儿留句话便是。”
打发关妈领着沈晞下去洗手用饭,不多时沈云氏也领着夏初和书意过来,沈可寻了个空跟夏初耳语几句,随后又稍稍大声点儿道:“我觉得今个儿风有些凉,你回去给我取件罩衣回来。”
这才回到席面上,不等沈云氏问便先说:“今个儿早晨瞧着天色不错,谁知道这会儿竟是阴了,夏初腿脚快,让她回去帮我取一趟,书意手脚麻利,留她在这儿先伺候着。”
沈云氏本就不是小心眼的人,根本不在意沈可使唤的是哪个丫头,听沈可说冷,忙摸摸她的手,果然凉冰冰的,便忍不住唠叨:“这几日是天气不错,可也还只是初夏时节,连风都是凉沁沁的,你可莫要只顾着夏天的衣裳好看,再着凉得病。”
沈可笑应着,抬手给沈云氏夹菜,这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偷眼去瞧上头坐着的老太太,见她跟定安太妃以及其余几家高门大户的老太太坐在一处,正说得开心,倒也不似是个有心事的模样。
饭吃了大半,夏初才取了衣裳回来,惹得沈云氏责备了几句,才服侍着沈可去偏房内加衣服,说沈可嘱咐的事儿全都交代妥当。
认祖归宗的事儿不过一个时辰便了结,但其后老太太领着沈晗去见宾客,又留了饭,竟是一直热闹到未时末才都各自散了。
老太太今个儿心里高兴,多吃了几杯酒,回房后把媳妇孙女的都打发下去歇着,自己歪在榻上对着柜子上的灵牌出神。
徐妈悄悄进屋,站了半晌见老太太也不瞧她,便上前去拿簪子拨拨长明灯的灯芯,这才听到老太太问:“有什么事儿便说罢!”
“二太太房里的郭婆子,说有要紧事跟老太太禀报,瞧她的模样是个老实的,也没给奴婢塞东西,想来确是有要是的,老太太且听听她说?”徐妈话说的极有技巧,侯在一旁等着老太太回话。
“叫进来吧!”老太太眼皮也不太地说。
郭婆子平时连钱氏的屋子都没资格进去,这会儿被领进了老太太的屋里,更是慌得不行,低头只看自己的脚,跟着前面的徐妈,让走就走,让跪扑通便跪下。
老太太瞧她这样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也没恼,只问:“你有什么事要说?”
郭婆子听见老太太问话,咕噜一声吞了口口水,这才照着夏初教她记住的话道:“老奴今个儿与钱家一个旧识闲聊,只听得她说、说……”她把话说到半截又有些个害怕,吭哧了半晌听老太太在头顶上咳了一声,吓得不轻说话却登时顺当了,“说大爷不是咱沈家的人,是外面抱回来的!”
徐妈手中的茶盏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热茶溅了郭婆子一身,她却半分都不敢动弹,早就吓得僵在当场,心扑通通地快要跳出来似的,屏息等着老太太开口。
屋里的气氛静得吓人,徐妈因为失手打了茶盏,也跪在一旁等着发落。
老太太原本的好心情登时被打了个七零八落,心头无名火气,但转念一想,这本就是个惹人非议的事情,若是没人在底下说些闲话反倒是不正常。自己若是发火,反倒像是心虚,又仔细咂摸咂摸郭婆子的话,对她最后一句说的是“咱沈家”很是舒坦,便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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