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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沿着沈宁离开的方向过去。
出门正好遇见一紫衣女子,瞧模样不过三十出头,满头珠翠、遍体绫罗,若不是见她腰间挂着官媒的腰牌,瞧上去就同个贵妇人没什么区别。
沈可知道来说媒的定然不是钱家,沈钱氏刚碰了一鼻子灰,不会这么不识趣地还来纠缠,她略有些好奇地多打量了媒人两眼,心里揣测着不知是谁家请来的。
虽说并不想与沈宁说话,但她还是要过去做个样子,一路也不着急快走,慢悠悠地来到沈宁的院门口,被丫头以彤拦住道:“我们姑娘说身子不适,回来就歇下了,二姑娘可有要事?”
“老祖宗见姐姐自己回来不放心,我便自动请缨过来瞧瞧,姐姐若是歇着便不要去搅扰她,但若真是身子不适,还是要赶紧去请大夫才是!”沈可本来也不想进去,见状刚好,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散步着回房。
沈可领着书意在后园转了一圈,才沿着夹道朝自己院门走去,还没走过转角,便听到安云的声音传来:“你赶紧走,别赖在这里,我都跟你说姑娘不在屋里,你怎么没完没了的!”
“求求你,让我见姑娘一面,我真的有事要跟姑娘说!”随后传来的竟是书念的声音。
“都说了姑娘不在,再说,你还有什么脸回来要见姑娘?”安云的声音中满是怒意,但还是口舌不够犀利,翻来覆去说的总是那几句话。
沈可对身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站在转角处留意她们说话,只听得书念哭道:“安云姐姐,求您可怜可怜我,我自小就在屋里伺候,从来没做过粗活,昨儿被打发去修剪树枝,您瞧,我手上都磨出血泡了!您可怜可怜我,让我在这儿等着二姑娘好不好?”
她后面的话若是不说,安云还没动大怒,不过只是劝她赶紧离开,如今听得这话,深呼吸了几次强压住火气才开口道:“我不过是个粗使丫头出身,当不起您叫声姐姐,当初在房里的时候,好衣好吃地住着,却偏生不知道珍惜,如今吃了苦头才想到姑娘的好?呸,太晚了!你赶紧给我走,莫要等我拿扫帚撵你!”
“我、我这儿有要紧事跟姑娘说,我知道老太太想让姑娘嫁给……”
沈可听到这话,忙出声喝道:“闭嘴!”随即才迈步走出去,见侧门口处,安云正拦在门口,书念正在一旁苦苦哀求。
“姑娘,姑娘,奴婢知道错了,您饶了奴婢吧!”书念扭头见到沈可,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扑通跪下,抓着沈可的裙角哭道。
“这话说得出奇,我什么时候罚过你?”沈可微微皱眉,向一旁挪动脚步,把裙角从书念的手中抽出来。
书意和安云都忙上前,一个扶着沈可朝旁边走去,一个抓着书念不让她再上前。
“姑娘,虽然是老太太罚奴婢去园子里,但您若是肯去说情,老太太定然不会不给您面子的。”书念依旧哭着求道。
沈可瞧见她手上都是血泡和划伤,知道她必定是在园子里吃了苦头,听了这话冷冷地说:“老祖宗是长辈,况且她老人家的处置素来公平,而且园子里本就有管事,你若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自然该是去找该管这事儿的人。”
她说罢便朝院门走去,书念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安云的钳制,扑到沈可的脚下道:“奴婢知道老太太对您将来的打算,姑娘若是肯去说清,奴婢就全都告诉……”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可抬脚踢到一旁。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是该我过问的!”沈可说罢扭身进院,“把园子里的管事和内院的管事都给我叫来!”
沈可进屋没急着换衣裳,坐定在榻前品茶,就见书念领着郭婆子和谭婆子进门,二人的头都垂着,瞧不见脸上是什么神色,都上前行礼道:“奴婢见过二姑娘!”
沈可也不叫起,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片刻,端起茶盏用茶盖慢慢刮着茶汤,才不紧不慢地说:“二位妈妈莫要多礼,赶紧起身吧!书念,给两位妈妈看座!”
“在姑娘面前哪里有奴婢们坐的地方。”郭婆子忙躬身道,“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第一卷 侯府人少水深 第五十一章 算计
“两位妈妈都是家中老人,我哪里敢说什么吩咐,不过是有点儿事情是两位妈妈管辖的,我不好擅自管教,才劳驾您二位过来。”沈可微微一扯自己的裙身,“两位妈妈看我这裙子,今个儿头一日上身,便被印了两个泥手印儿,还不知能不能洗干净呢!”
两个婆子闻言一头雾水,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话,谭婆子思忖片刻道:“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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