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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恶性一发,虽不能说无人可制,但武林中受害的人势将更多了。如今想起来,他们三堡四派掌门人不让我们先问清楚,原来是心怀叵测,早有预谋的了。”
骆人龙蹙眉道:“你说三堡四派居心叵测,早有预谋,有具体的证明么?”
流霞叟邱永信肯定地道:“当然有!”
“什么证明?”
流霞叟邱永信扬眉道:“舒家堡为什么要劳师动众,劫夺你父的遗体?”
骆人龙不由一怔,默然无语。
流霞叟邱永信道:“三堡四派不但指使我们害死你父,而且还要把你父遗体,埋在通衢大道的热闹地点,用以警戒其他意修习《天魔宝录》的人。”
骆人龙一跳而起道:“有这种事?”
流霞叟邱永信道:“你二叔四叔为了此事,已找三堡四派关说去了,不过以我的看法,只怕成功的希望很少。”
骆人龙咬牙切齿道:“如果三堡四派真做出这种绝事来,我骆人龙不把他们弄得瓦解冰消,誓不为人!”
流霞叟邱永信道:“我宁愿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愿三堡四派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骆人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道:“三堡四派中的四派,是七大门派中的那四派?”
流霞叟邱永信道:“七大门派中,除了少林,武当,崆峒三派外,其他终南,王屋,青城,罗浮四派,都是这次事件的主持者。”
骆人龙默默的记住,又道:“他们三堡四派,一向都以正大门派自居,为何做起事来如此乖张?”
流霞叟邱永信叹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在我想起来了,你父被害的主要原因,可能是因为曾得罪了三堡四派的人,和名头过于响亮,盖过了他们的威望!”
骆人龙道:“先父得罪了三堡四派一些什么人?”
流霞叟邱永信道:“舒家堡主舒正干,高阳堡现任堡主的三叔高占非,落星堡二堡主田畴,王屋派掌门师弟铁镜先生袁宏道,终南派长老李敬吾,青城派习真道长,罗浮伍…。”
“伍”字刚出口,忽见流霞叟邱永信身子一前一栽,伏倒于地,背上露出半截刀柄,兀自晃动不止。
骆人龙大吼一声:“恶贼!那里走!”跃身向屋外奔去。
屋外,日影西斜,山风习习,哪里有什么人影!骆人龙恨得一顿脚,便待扩大搜索,却忽闻屋内传出流霞叟邱永信软弱的呼声,道:“人龙……人龙……。”
骆人龙这时已是完全相信了流霞叟邱永信的话,流霞叟邱永信如果有不尽不实的言词,决不致有人杀他灭口,此念一生,立时对三老的仇视之心便消除了大半,而闻声回到屋中时,对流霞叟的称呼也改了,他一面扶起流霞叟,一面轻轻呼道:“三叔,三叔,人龙回来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流霞叟邱永信无力地吐出一句话道:“快!快!用内力……激……激发我的真元余力。”
骆人龙早就该这样做了,只因经验不足,一时没有想起,这时听了,连忙一掌贴在流霞叟邱永信丹田穴上,度过一股内力。
流霞叟邱永信缓过气,所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人龙!你相信了我的话么?”
骆人龙点点头。
流霞叟邱永信又道:“你原谅我了么?”
骆人龙对于这句话,没有马上表示态度,正犹豫间,一眼看到流霞叟邱永信那急切企盼的目色,不由心肠一软,又点了一点头。
流霞叟邱永信脸上浮起一丝笑容道:“我原打算把话说明以后,即自绝以谢你父,现在,这样更好,这许多话都已有人用我的生命证实了……”头一垂,口中喷出一股热血,就此死了。
骆人龙摇撼着流霞叟邱永信的身子,急急地道:“三叔!三叔!还有罗浮的伍……伍什么?你没有说明呵!”但任由骆人龙叫破了喉咙,流霞叟邱永信再也不会开口说话了。
蓦地,屋外传来一阵步履之声。
骆人龙放开流霞叟邱永信的手,顺手摘下壁间铁剑,一个劲地猛向屋外冲出,口中喝道:“恶贼!恶贼!纳命来!”
大门外站着一个干瘦的老苍头,肩上挑着一付担子,莫明其妙地惊叫道:“少爷!你疯了么?我是郑昆!”
骆人龙闻声知人,急射的身子,收势不住,只得一弓一弹,打了一个空心筋斗,从老苍头郑昆头上翻了过去。
他身子落地,一个箭步,又回到老苍头郑昆身前,忍不住悲声道:“郑伯伯!我们骆家整个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