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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狂。
宋府宋砚书房,宋福匆匆而入“禀公子,暗探来回,林家三小姐已醒转!”
宋砚手持狼毫的右手一顿,冷冽的嘴角一牵“好,暗中保护林府,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待宋福退下后,宋砚凝目打量着面前所作的画:清冷皎洁的月光下,茂密的桂花树旁,身着白色纱裙的少女轻盈地舞动。飘然欲仙,清纯而美好。
手指轻轻抚过少女微翘的嘴角,轻柔得像窗外树梢掠过的清风。
夜幕低垂,金蕊坐在靠窗的卧榻上做着针线活。不时望一望躺在床上的林知善。
苍白虚弱的小姐躺在床上,若不是胸脯稍有起伏,几乎让人疑为是一具尸体。
金蕊眼中慢慢染上一层湿意。可怜的小姐,到底遭遇了什么?这几夜一直都在做着恶梦,被冷汗浸湿的衣衫每两个时辰就要换一次。
想着小姐素日的温柔善良,她就觉得喉部被人紧紧握住了一般,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
轻轻走到床边,用手拭了拭林知善额头的温度,又轻轻紧了紧被角,金蕊吹灭了蜡烛,慢慢退了出去。
林知善慢慢张开眼睛,看关金蕊退出去的身影,眼前又浮现桃红柳绿的点点滴滴。泪水流出眼角,滑过脸颊,淌过耳际,消失在粉嫩的绣枕上。
对不起!她心里轻轻说着,桃红柳绿,若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不会一个人逃走。
我的命是你们换来的,从此,我要带着你们的希望活下去。
希望在天上的你们能安息!
立冬这天,京城刮起了大风。气温骤降,街上的行人都兜手缩脖,匆匆行走在大街上,狂风打着尖啸声追逐在身后。
一辆青油小马车在树叶翻飞的狂风中缓缓驶近威国公府。
祝妈妈率先下车,又出来两个娇俏可人的小丫环。搭好矮杌子后,祝妈妈伸出一只手“小姐仔细脚下,外面风大还请披好披风。”
一只素白小手轻轻探出车帘搭在祝妈妈臂上,一个纤细的人儿紧紧裹住身上的披风,低垂着头,慢慢走下马车。
许是风大,披风风帽戴在头上,脸上还蒙着一张青丝纱帕子。
林府迎接的众人都恭敬地伏低身子“恭迎小姐回府!”
林家小姐像躲避狂风一般,急匆匆地走进了内院。
春晖堂内,摘去披风的紫罗跪在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奴婢回来了!”
老夫人微阖的双眼射出一道锐利的光,嘴角绷直,隐含不满“你说错了,你一直在我身边服侍,刚才回府的是林府的三小姐林知善。她斋期已满,从妙玉庵归来。”
紫罗面色一僵,更加恭敬地伏低了身子“奴婢许是刚才魔障了,说错了话,请老夫人不要怪罪!”
老夫人慈祥一笑“你一向是个知分寸、懂进退的,起来吧。以后说话可要小心些,俗话说祸从口出呀!”
紫罗惨白了脸恭顺地站在老夫人身前,递过去一杯茶。
老夫人伸出手“扶我去看看我那刚回府的孙女儿,唉!庙中清苦,也不知道瘦了没有?”
“祝妈妈,桃红柳绿葬在哪里了?”林知善终于鼓起勇气询问,缓缓吐出这两个名字,胸口传来令人窒息的钝痛,泪水成串滑落。
“善儿在庵中竟是住得糊涂了起来!”帘子外传来老夫人不高不低的声音。
紫罗扶着老夫人踏入知善闺房。老夫人有些不悦、有些心痛地看着她“知道你与她二人情意深厚,但她们老子娘求了你娘恩典让她们回乡下嫁人,咱们是积善人家,可不能阻人姻缘哪。你不是重重地赏了她们吗?”
老夫人又语重心长地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也要让她们去得安心才是。你刚从庵中归来,还是将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我们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看着老夫人以前花白的头发在短短几日几乎已是银丝如雪,脸上的皱纹更是密布了不少。又看看身旁憔悴不堪的顾氏,昔日合体的衣裳此时空荡荡地挂在她瘦弱的身体上。
林知善本就氤氲的双目,止不住垂下泪来。
她知道,她知道家里人为了保住她清白的名声煞费苦心。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若没有了清白的名声或是身子,将无颜立足于天地间,甚至会牵连家人。
她露出一个娇怯而恍然地笑“是善儿刚才口误了。回到家中见她们不在,一时情急,说错话了。若是她们嫁得好,以后跟随她们夫君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善儿就放心了。”后面几句话,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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