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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数次得手,并非是自己技高一筹,而是她人厚积薄发,意欲一招制敌。
“贤妃,你还不伏地认罪么?”
贤妃的鼻翼微微张阖,被逼到无路可走,索性力抗到底,横一横心道:“太后娘娘,嫔妾是遭人陷害!”
朱成璧看穿她眼中来不及掩饰的震惊与惶恐,哑然失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抵死不承认?永华宫与麟趾宫,哀家能轻而易举将麝香、灼雀等证据放进去,说白了,哀家要你死,你也只能死。”
朱成璧随手将腕上的珊瑚蜜蜡手钏扔进太液池,衔着一缕诡秘的笑意:“贤妃,你告诉哀家,如果这艘船沉了,你能不能浮起来?抑或,哀家与你,谁能够死里逃生?”
贤妃敏锐地嗅出话中狠烈的杀机,几乎不敢相信:“太后娘娘是想溺毙嫔妾?”
朱成璧无奈地摊开双手:“哀家实在是苦恼地紧,你贤妃不肯就范,那哀家也只能学习先帝一朝的密贵嫔,只不过呢,密贵嫔与八皇子都死在这里,而放到哀家这一出,死的就只有你与德妃了。”朱成璧眸光微转,看向惊得面无人色的德妃,淡淡吩咐道,“还等什么?竹息,立刻将德妃丢进太液池!”
竹息应了一声,目光如剑,在德妃身上轻轻一转,啧啧叹息:“德妃娘娘,真是可惜了您的花容月貌,听闻当年密贵嫔被打捞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浮肿了,跟发酵的馒头似的。不过呢,德妃娘娘也不必害怕,既然灼雀一案贤妃娘娘不肯承认,这出溺毙的把戏是不会损了您的清誉的,您啊,照样可以入葬妃陵,得享哀荣,还是蛮划算的。”
德妃面色惨白,死死扣住船舷,连寸许长的白净指甲都生生折断:“太后娘娘!您饶了嫔妾!嫔妾不敢了!嫔妾再也不敢了!”
朱成璧徐徐抬一抬手,冷冷道:“丢下去。”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贤妃目睹此情此景,早已骇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耳畔嗡嗡作响。待到竹息与竹语拽住她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发疯似地嚷道:“不要!不要!太后娘娘!您要嫔妾做什么!嫔妾就做什么!”
朱成璧徐徐道:“让你背叛摄政王,你也做么?”
“做!做!嫔妾什么都做!”
朱成璧澹然一笑:“好了,把德妃拉上来吧,虽是春日里,也够冷的了。”
贤妃一惊,转眸却见浑身湿透、半死不活的德妃被人拉上了船,原来她的腰间被绑了一根绳线,德妃歪倒在龙舟上,勉强支撑着叩首:“谢太后娘娘……”
朱成璧静静道:“你们两个能入宫,是因为摄政王的缘故,哀家不蠢,自然知道你们是他的眼线。但是,你们也得想想,如果摄政王篡位,你们算什么?只能是废帝的嫔妃,还有如今的荣华富贵么?你们为了父母族人入宫,等到族人飞黄腾达的一日,你们就彻底沦为被遗忘的垫脚石,再无任何利用价值。”
贤妃紧紧按住胸口:“那么,太后娘娘利用嫔妾与德妃扳倒摄政王之后,嫔妾是否也会成为您的弃子?”
“哀家会保你安坐贤妃之位,也会保住德妃。”朱成璧抬一抬手,让竹语奉着两卷象牙色的绫锦到贤妃与德妃面前,徐徐道,“这是哀家亲笔书写的承诺,盖有朱印,即便摄政王倒台,你们二人也不会受到影响。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贤妃紧紧握住绫锦,似乎握住了自己的前途与未来:“您相让嫔妾怎么做?”
“江承宇死后,许多人已对摄政王生出不满,如今襄城王回京,慕容迥也即将回京,哀家手里至少有三十万的兵力,足够与摄政王相抗衡。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哀家的心腹,但是,哀家并不希望这层关系被其他人所知,明白了么?”
贤妃与德妃叩首而答:“嫔妾明白。”
“竹息,扶德妃去船舱更衣,怎么上的船,一会儿,还怎么下去,不要让旁人看出破绽。”
贤妃有几许迟疑:“那么,灼雀一案……”
“你放心,哀家自有安排。”
第一百零二章 云髻罢梳罗衣残(4)
第一百零二章
云髻罢梳罗衣残(4)
回颐宁宫的甬道,两侧有古木参天,投落的树荫中有金色的日光穿梭摇曳,仿佛于一泓碧泉中嬉戏的幼鱼。
竹息一壁扶着朱成璧徐徐走着,一壁摇着象牙骨的团扇,低低道:“太后娘娘方才软硬兼施,既告诉她们您手里有襄城王与慕容迥两张王牌,又提醒她们您已经握着她们的把柄,更何况灼雀一案是悬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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