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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若今日给傅宛涵指一门亲事如何?”
朱成璧摇一摇头:“倒不是哀家不肯,而是不想乱点了鸳鸯谱,芙蕖太嫔可有什么中意的人选?若是傅宛涵不反对,哀家便准了你的意思。”
芙蕖太嫔喜不自胜,叩首道:“多谢太后娘娘,嫔妾觉得那骁骑营统领孙传宗很不错呢!”
此言一出,朱成璧已是微微变了脸色,还没能反应过来,傅宛涵却“呼”地一下子站起,道:“我不要。”
芙蕖太嫔吓得面无人色,狠狠一巴掌便扇了过去:“放肆!太后面前,怎可失了礼数!”
自从新帝登基,朱成璧临位太后,大权在握,紫奥城内,无人敢掖其锋芒,更兼之之前与其对抗的废后、玉厄夫人、祝修仪、刘采女等人皆下场凄惨,连曾被朱成璧尊奉有加的舒贵妃都被赶去了安栖观修行,一众太妃、太嫔不免有些心生畏惧,轻易不肯来颐宁宫叨扰,朱成璧说什么也从来不敢反对,今日傅宛涵不仅失礼,更在朱成璧未发表意见的情况下公然顶撞,岂非让朱成璧颜面尽失?
此时,傅宛涵早已被芙蕖太嫔拖着一同跪下,芙蕖太嫔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不敢多言,饶是地龙烧得暖洋洋的,一股寒意,依旧是在周身弥漫,顺着发肤肌理,一直凉到了心里。
见朱成璧脸色有几分不豫,顺陈太妃忙小心翼翼地劝道:“太后娘娘,傅宛涵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况且闺阁小姐,遇着这样的事情,总也会害羞……”
闻言,朱成璧一个怔忪,恍惚间,仿佛是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对着父亲据理力争,想要挣脱魏王府的婚事,良久,有轻微的叹息幽深而低回,渺远地几乎不属于自己,朱成璧缓缓道:“罢了,何必强求她。”
芙蕖太嫔双臂一软,心里悬着的石头方落了地,忙不迭叩首道:“谢太后娘娘不罪。”
朱成璧点一点头,吩咐了竹息将芙蕖太嫔与傅宛涵扶起,方悠悠问道:“傅宛涵,既然你不喜欢孙传宗,可是有了心上人?”
傅宛涵颊边鲜红的手指印犹自分明,却也不敢捂着,只垂了眸子道:“太后娘娘明鉴,奴婢只是想在姐姐身边伺候几年。”
“姐妹之情固然感人,但你也不要因此而误失良缘,到时候,可不是后悔能管用的了。”朱成璧挥一挥手,似有无限疲倦,“哀家乏了,都跪安吧。”
待到一众太妃、太嫔散了,竹息方轻轻叹气,上前为朱成璧轻轻捏着肩膀:“芙蕖太嫔,也是可怜见儿的,知道自己这辈子与孙大人再无可能,便想着把自己的妹妹送去,就当是全了念想。”
“她是可怜,但哀家也无奈,总不能堂而皇之把她送去了孙府,对外宣称芙蕖太嫔殁了吧?”朱成璧微微合上双眸,“紫奥城里,这样的事情,哀家见得多了。”
芙蕖太嫔又气又急,甩着帕子一路走得飞快,身后的寒玉与傅宛涵也不敢拦着,只袖着手默默跟在后面,走到一处僻静的墙角,芙蕖太嫔倏然停住了脚步,怒气冲冲地回头,劈手便又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高亢而响亮。
寒玉何曾见过芙蕖太嫔这般恼怒,唬得叩首不止:“太嫔娘娘息怒!”
芙蕖太嫔瞪着面前不敢吭声的傅宛涵,怒极反笑:“你也知道我是太嫔,你可知我这太嫔之位是如何来的?我从前不过是小小的贵人,尚仪局的出身,先帝驾崩,给个太贵人就是赏我这份脸面!若不是太后娘娘垂怜,可会有人尊我一声‘太嫔娘娘’?”
寒玉忙拽着傅宛涵跪下,哀求道:“太嫔娘娘,今日是二小姐不对,但二小姐到底是孩子心性……”
“孩子心性?她比顺陈太妃不过只小了两岁!”芙蕖太嫔柳眉倒竖,恼恨道,“太后娘娘赐婚,那是顶了天的颜面,你下辈子便是衣食无忧,何须跟我一样,苦苦在这紫奥城里挨着?我心如缟素,整日里吃斋念佛便也罢了,那是我自己的命,我怨不得别人!你不一样,你还有机会,你今日触怒了太后,可知会有怎样的下场!”
芙蕖太嫔一番话,指责傅宛涵倒是其次,自怨自艾已颇是分明:“你我父母早逝,是祖父拉扯了长大,我在祖父灵前发过誓,我一己之身不足为惜,只求为你许个好人家。”
傅宛涵如玉的面庞上泪水盈盈,紧紧牵住芙蕖太嫔的裙裾,哭诉道:“姐姐,姐姐,你不要说了……”
“满朝文武,纨绔子弟不在少数,姐姐为你找的孙传宗,年纪轻轻,已是骁骑营统领,更是祖父收的最后一个徒弟,跟我们一起长大,他的为人,你心里应当有数,为何不肯答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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