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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男人霍然起身,「抱歉諸位,會議讓嚴副總代我開,我有急事先行一步。」
高層從來沒見過小靳總這麼著急,這麼不顧形象。行走如疾風,離開會議室時還差點踢到椅子。
高層面面相覷。
看著靳恩亭匆忙的背影,嚴瓊多少猜到一點,多半是和程新余有關。
她清了清嗓子,揚起聲線,「我們繼續開會!」
——
靳恩亭到底是冷靜的。
他先給程新余回撥了語音電話。
接通後,程新余「哇」的一聲哭了,委屈地控訴:「靳恩亭,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靳恩亭:「……」
靳恩亭的一顆心都被哭皺了,他已經感受到了孕婦敏感的情緒。
他對著那頭柔聲說:「我的錯新余,剛在開會。」
「我懷孕了。」程新余癟癟嘴,更委屈了。
他啞然失笑,「懷孕是好事,哭什麼呀?」
「我還沒做好準備。」
「現在準備也不晚。」
「我不知道要不要這個孩子。」
「孩子來了就是禮物,當然得要。」
「可是我們現在異地,不適合要孩子。」
「我讓我爸出山,公司丟給他,我去汀蘭。」
程新余:「……」
「你開什麼玩笑?」那麼大個公司,哪能說撂挑子就撂挑子,玩呢?
靳恩亭卻完全沒有開玩笑的心情,語氣鄭重,「我爸身子骨還很硬朗,替我管幾年公司根本不在話下。再說還有嚴瓊和蘇晝幫他,出不了什麼大事。我現在毫無鬥志,只想去汀蘭陪你和孩子。」
程新余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可是……」她支支吾吾的,「你爸都一大把年紀了……」
靳恩亭打斷她的話,給她吃定心丸,「這事兒得從長計議,我現在就去汀蘭,咱倆見面再商量。在此之前,你什麼都不要多想,乖乖在家裡待著。」
見她不吱聲,他追問一句:「聽到了嗎?」
程新余咬了咬唇,「嗯。」
怕她想東想西,鑽牛角尖,靳恩亭又給梅月打了電話,讓她看著程新余。
安撫好媳婦兒,靳恩亭才通知父母。
二老聽說以後,激動難耐,「我們馬上去汀蘭。」
——
一家三口當天下午就飛去了汀蘭。
當晚兩家人聚在一起討論兩個小輩的大事。
靳樊林和祁敏的意見是馬上結婚,一刻都不能拖。
程青山和梅月深表同意。汀蘭畢竟是小地方,未婚先孕容易挨人話柄。結婚刻不容緩。
至於兩人分隔兩地的問題。靳恩亭早有決斷,就讓老父親出山。
為了兒媳婦和孫子,靳樊林這把老骨頭還能再發熱幾年。
程青山和梅月卻不同意。他們覺得靳家人犧牲太大了。
比起那麼大個公司,程家的酒坊何足掛齒。夫妻倆商量後決定縮減酒坊的規模,裁掉一部分員工,只留一兩個打打下手,便於管理。
這樣一來,既保留了祖輩的基業,又能放程新余去青陵和靳恩亭團聚。
靳樊林和祁敏感念親家的付出,提出要在金錢上給予補償。
程青山和梅月拒而不收。
梅月:「您當年接生了新余,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這份恩情我們要記一輩子的。」
祁敏:「我是醫生,當時那種情況,不管是誰,我都會出手相助的。再說你們都把新余給我做兒媳婦了,我賺翻了呀!」
梅月:「那我們有小靳這麼優秀的女婿,我們也自豪呀!」
自此,兩家人達成一致。困擾兩個小輩的異地問題圓滿解決。
程新余花了半個月時間,和父母一起把家裡的酒坊做了安排,將一切打點完畢,她才啟程去青陵。
靳恩亭不放心她,原本想親自開車過來接她。可她聞不了汽油味兒,一聞就吐。坐飛機她又嫌麻煩,只能坐高鐵。
她現在懷孕滿三個月了,只要不聞到汽油味兒和油煙味兒,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一切穩定。和普通人沒區別。她自己坐高鐵去青陵輕輕鬆鬆。
二月底的一天,春光明媚,早櫻初綻,空氣里彌散著陣陣花香。
程青山和梅月送女兒去高鐵站。
雖然知道靳恩亭和靳家人不會讓女兒感到任何不適,女兒過去會被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