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第1/2 页)
比如说林子心所在的脑科。脑科病患的治疗费用相当高昂,并不是所有的病人都承担的起。对于无力支付住院和手术费用的病人,林子心都会和院方商量,减免费用,有时,他自己会出面,承担所有的费用。林子心的工薪不俗,他几乎就生活在这个医院里,要用钱的地方并不多,他也并没有考虑过自己,常常把全部的收入都拿出来。院方对于他这样的行为,一点办法也没有。有些时候,假如自己都无力来替病人承担费用了,林子心会想别的办法。林子心同时也是整形外科的医生,手术精妙,不过他轻易不肯替别人动整容手术,他学习整形科的初衷并非纯是为了美容。有些时候,他会接下整形的手术,那是因为,要求整形的人,愿意支付很高昂的费用,而这笔费用,可以用来帮助付不出手术费的其他病人。有一次,林子心对阿星说:“其实,我当初学整形科,是因为,看到天生外貌不佳的病人,希望做整形手术。虽然我们一再的向病人解释,外貌不佳不代表心灵不美,可是,由于外貌不佳而让病人自小到大所受到的心灵的伤害,医生们无法感同身受,我们不能真正体味出在我们看来也许并不重要的事情,对于病人心灵所带来的伤害。所以,我更愿意为这样的病人动手术,希望可以让病人受过伤的心灵得到一点平复。可是,有的时候,我还是会为某些其实并不需要手术的人整形。”说到最后,林子心露出妥协的笑容。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林子心知道,阿星除了不会说话之外,他其实是一个很正常的人。阿星不说话,对于他的身世,林子心无从问起。他把他从大雨中的街头,捡了回来。阿星没有提出要离开,林子心也不介意他继续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随着了解的加深,阿星越来越觉得,林子心和自己以前见到过的人,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林子心的无私、正直、善良,他对于医术孜孜不倦的追求,对于医德的恪守,都看在阿星的眼睛里。同样,这位医生除了医生的本份之外的东西,懵懵懂懂的样子,也看在了阿星的眼睛里。比如说,林子心每一次对于骨科大夫言之初的“调戏”都茫茫然不知的表情。就在阿星在这个医院里住到一个月有余的时候,为了本市血库的存血量不足的事情,市卫生署的署长找上门来,请求林子心医生“登高一呼。”林子心是个怕生的人,因为容貌的关系,他反而更不愿意去陌生人多的地方,他总在逃避别人惊艳般的目光。不过为了这件事,他同意出面,现身于公众的面前,微笑着呼吁市民,请所有身体健康的市民,在经过体验之后,自愿捐血。因为林子心的缘故,响应者之众,大大出乎卫生署的意料。本市“血荒”的危机解除了。好事的某杂志进行了一次民意调查,结果发现,由于偶像魅力而被吸引来的自愿者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市民,是抱着“感谢”的心态参与的。在了解了这么多之后,阿星看林子心的眼神,更多的是一种“欣赏”。林子心对于阿星,就不太了解了。经常,林子心发现,阿星的眼神,或凌厉或诡异,俊逸冷酷的表情,唇边昂然的笑意,他明明就是个百分百正常的人,可是有的时候,阿星会刻意的在林子心面前扮迷糊,好像什么也不懂的样子,露出痴痴的笑容。林子心偶尔也会产生疑问,不过每次都思考不了太久,然后他就会去想别的事情了。林子心实在是,除了对于医生的工作之外,其他的事情,他都不太懂,也不会考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林子心发现,阿星会在办公室,等自己回来晚餐。出乎林子心的意料,阿星居然会做饭。回办公室之后,看到衬衫西裤打扮的阿星,系着围裙,和玛丽安一起从厨房出来迎接自己,林子心惊讶莫名。盛出汤来,阿星递给林子心,然后盯着林子心,一挑眉,示意他尝尝看。喝下汤,林子心点头,给阿星一个赞誉的眼神。“医生,先生,来吃饭。”玛丽安叫道。医生,是玛丽安这个机械人家务助理,对林子心的特定称呼,这个词专给林子心用,对于林子心的同事们,玛丽安会叫“某某医生”,“医生”是特指它的主人。同样的,“先生”这个词也成为阿星的特指。“医生,先生会一直在这里住吗?”和林子心一起整理厨房的时候,玛丽安问道。林子心搔搔头,“嗯,大概会吧。”“那么先生是不走了吧。”“可能。”“那么医生你是要跟先生同居吗?”林子心差点失手摔出手上的杯子,“玛丽安!不要乱说话。”机械人的电子屏幕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我说错了吗?你们难道没有同居?你们明明住在一起。”林子心一脸无奈,投降般的举起双手,“玛丽安,虽然我是和阿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我们没有同居。”玛丽安同样一脸无辜,“医生,这有什么区别吗?”“区别大了。你不要乱说。他只是暂时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