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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说起。
“清和。”杨氏唤住他,脸上洋溢着惊喜与欣慰,眼眶亦是有些发红,“我们不用你改姓唐,时常回来看看就好。”
沈清和轻轻点头。
由于饭桌上谁也没说话,谷慈一直埋头吃饭,此刻觉得有些撑,便婉拒了要送他们回去的杨氏,顺便散散步。
一路上,她一直有意无意地在看沈清和,四目恰好相对,又慌忙避开了眼神。
沈清和面无表情道:“那是我姑姑。”
“嗯……我知道的。”
沈清和没再多解释什么,不知为何,颀长的身姿在月色之中显得清清冷冷,不禁令谷慈回想起初见时的模样,心中隐隐一紧。
***
次日谷慈醒得很早,难得神清气爽,便在院子里散了散步。
去年种的海棠开得正艳,白里透红,好似娇羞美人,唯一的瑕疵便是多了些枯弱枝条。
眼看着春天快过了,她一直没什么工夫修剪,取了把花枝剪出来,还没忙活一会儿,赵翔突然赶到。
“赵捕头,发生了何事?”
“是闵春阳。”赵翔立即找到沈清和,解释了来意。
原来,今早一个盯着闵家的捕快回来,道是闵春阳一炷香之前出了门,绕了七八个巷子想甩开他们,好在有两名捕快在场,分头围堵,把他捞了个正着。
沈清和赶去之时,闵春阳已被关押起来,阴森笑道:“大人,老夫可是良民,无端端把我抓起来,所谓何事?”
“哦,李寄东的事你不必装傻了。”沈清和耸耸肩道,“我起初很好奇,濯城的大户不在少数,为何你会选择符家。虽然符杰发了财惹人眼红,但这批羊脂白玉不至于是宝藏,所以我想他要的不是钱,而是玉。”
闵春阳的面色阴了阴,往旁边一倒。
“不说也可以,就一直在这里呆着罢。”沈清和没有继续问,转头与赵翔叮嘱道,“看好他。”
牢房之中是狭长的小道,光芒微弱,他们离开是恰好与孙岭迎上。孙岭瞥了一眼沈清和,低低“哼”了声,连招呼也没打。
谷慈与几名捕快无奈一笑,回到二堂时,沈清和正在书写着什么,认真而专注。
她给他倒了杯水,伸头看了看他手里的纸,又是与上回一样写满了名字画满了线,但这回处在中间的名字不是闵春阳,而是——符杰。
的确,尽管有嫌疑的人众多,但事情是从符家开始的,那批羊脂白玉究竟是从何处来,亦是不得而知。
“你似乎不相信闵春阳是凶手。”
沈清和微抬起头,愉悦一笑:“在闵家我提到符杰时,闵春阳的表情很奇怪,然而在提到佟玉秀时,他却只有茫然,甚至因为我们怀疑他而有些恼怒。除了疯子之外,杀人者不会像他一般反问,我们是不是认为这桩案子与他有关,他们会本能地将自己排除在外。”
他言罢停顿了片刻,神色更加得意:“你能这么想真是不容易,现在体会到什么是近朱者赤了吗?”
谷慈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地摇头。
***
沈清和不大高兴。
谷慈离开衙门之后便去了学堂,他想要跟着,但她始终没答应。
于是他颇为不悦地回了家,听到她回来之后,便将厨房里的乌骨鸡汤热了热,给她送了过去。
此时谷慈正坐在书房里埋头书写着什么,让他把汤放在桌上,等空闲了再喝。
她认真做事时习惯将头发束起来,只有几缕发丝垂落在耳侧,面上未施粉黛,肌肤吹弹可破,第一眼让人想到的并不是绝色,而是精致。
沈清和坐在她对面,有意无意地瞟她案上的一本本书。
“又是学堂的东西?”
“……嗯。”
“林昔白的?”
“嗯。”
她没有抬头,专心致志地书写,沈清和却开始在一旁敲敲打打。
“别捣乱。”谷慈无奈地望着他,叹了口气,“这是明天要给董学官送过去的。”
沈清和一本正经道:“我帮你写,我帮你去送给林昔白。”
谷慈没有理他,干脆当作没听见。
沈清和捧着鸡汤在她面前晃过来晃过去,还用手把香味往她的方向扇。
谷慈哭笑不得,只好把他端来的鸡汤给喝了。
“满意了吗?”她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笑盈盈道,“别闹了,回家去吧。”
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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