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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小赵见着三爷穿着锦衣像诗人忧郁般遥望着菜地,站了良久,脑袋里都是老夫人的提点,几次欲言又止。
唐晓乐这会儿还不敢走出院子,只在院里稍微走动当运动,不放心便让劳妈妈去菜地里瞧瞧。小赵远远看见劳妈妈拿着一根木棍走过来,这么个大块头一着急汗都出来了,狠心抬脚就是一踹,钱老三直接跌了个狗吃屎,吃了一嘴的土。挣扎着爬起来边呸土边叫嚣,“好你个小赵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踢你爷爷我,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提起锄头就往小赵身上砍,小赵轻松躲过手无缚鸡之力的钱老三,解释道:“三爷,老夫人可说了,您要是偷懒就别怪小的拳头硬啊。”
劳妈妈走过来,一看就明了,叹了口气劝道:“三爷您可得争口气啊,老夫人都看着呢,说是今天要不是不把地给整了就不给饭吃。”劳妈妈知道自家老夫人是想给三爷点教训,这些年她也看明白了,这三爷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啊。
钱老三是给饿怕了,也不敢顶撞劳妈妈,生怕她在娘面前上眼药,认命地提起锄头学着菜农翻土,那架势恨不得把脚给锄了,躲着自个的锄头跳来跳去的,劳妈妈都看不下去了,把手里的木棍塞到小赵手里说:“小赵,你给三爷纠正纠正,老夫人说了甭管什么三爷不三爷的,不干活就打,别客气!”
劳妈妈说完走了,小赵得了吩咐虽说还有点提心吊胆,回头见三爷灰头土脸流着两行清泪,心里倒是一阵幸灾乐祸。
要说两菜农也不容易忙着耕种呢,过些日子就得收麦了,哪有闲情□□这爷种不种菜,瞧瞧那一身好衣像是来种菜的吗,这不是给添乱嘛。庄子里的农民都是雇佣的,签了长期合同,多干活多收入,对于他们来说时间就是金钱,要不是口袋里多了三百文钱,他们也不干。
钱老三瞅着小赵手里那么粗的木棍咽了口水,放狠话,“小赵,你这棍子可得长眼了,要是让爷少了根头发,爷剥了你的皮!”
“三爷,您放心,小的注意着呢。”说着往前边喊去,“余大叔,孙大叔,我们三爷就靠你们关照啦。”
“哼。”钱老三撇撇嘴,往前边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我回头不把你头打爆了!
“三爷,您这衣服不如去换身?这样不方便啊。”余老头起身建议。
“换什么换,不是种菜吗,菜呢?”
见钱老三一副怒样,余老头不说话了。孙老头接过来,“三爷,这土翻完还得晒晒太阳,我们去另外一边播菜种。”眼下还剩一小块地没翻,就是留给他的。
一回生两回熟,老夫人可交代了三爷得带点伤回去,所以小赵这棍子使得分寸利索多了,两老头坐在一边闲聊,看着被小赵一棍子打在背上的钱老三哇哇大叫,随后一个去指点了他几下,一个去其他菜地播菜种了。
等钱老三翻完地都一上午过去了,继续跟着播菜种,地里好几口布袋放着菜种,钱老三随便抓起一把就撒,两老头都着急了,这菜地收拾成一块块的就是方便分类撒种,看都不看随便撒可不就乱了。
“小赵,快快,打他!打他!”
得,钱老三被打怕了,规规矩矩撒了一下午的菜种。第二天就往老母跟前跪,一身骨头可酸累惨了,被打的皮肉一摸就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这同情分没被加上,倒把唐晓乐恶心上了。又被打发去来回提了一天的水浇菜地(他挑不动),然后病怏怏躺床上好几天。
第5章 第五章
钱家有两辆马车,一辆陈家升往返粮油店,接送书应上学堂,这次还带着钱老大往知府衙门跑捐粮食的事。
还有一辆马车做家用,全九那日只把钱老二和程氏送到城里就返回了,钱老二让程氏在茶楼等他,自己兴匆匆去拜访往常一起玩的朋友们叙叙旧顺便宣传自家的新生意,只是没想到接二连三被拒之门外,他这才恍然大悟。垂头丧气回到程氏所在的茶楼。
“相公,这是出什么事了?”程氏见自家相公整个人魂不守舍,心中一惊。
钱老二猛地提起茶壶就往嘴里灌,程氏这厢更是吓住了。
“悠儿,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们都瞧不起我……”
钱老二后来借酒浇愁,絮絮叨叨,程氏大致明白了,看着相公如此伤怀也是心疼不已。
钱老二的朋友圈用现代的话做标签就是:商圈、富二代、伪文艺、装逼范。没有什么是用银子玩不到一块儿的,如今的钱家这般落魄在众人眼里自然不是值得交流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