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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力了,嘴皮说破,也会被合议庭看成是借口多多,很难被当成有利证据用来服众。她这一行做久了,一般习惯将事情推导到病理那一个层面,这种情况如果经医院确定属实的话,倒可以做为极有利的证剧。
只是江南没接触过这类事件,不知薄南风这种情况能否被医院鉴定出,并确认成病理。
她习惯性的在这条证据后打上一个问号,跳到下一个。
“听说被害人王丛很喜欢薄南风,到什么程度?公然追求过他么?”
阮天明笑了下,很轻微。
“喜欢南风那小子的女人可不少,个个都很癫狂,不说爱得死去活来也差不多了,他那张脸有的时候也很麻烦。这个王丛也很甚,最后直接把南风惹烦了,当着众人面明确告诉过她,别来烦他,说他这辈子不会对那种女人有感觉。至于两人的关系,连暧昧都称不上,就王丛那个小姑娘一厢情愿。南风虽然招桃花,但那小子干净得很,不喜欢乱吃乱碰的。”
江南按了按隐隐发涨的太阳穴,只感觉事情难办。不管薄南风多么洁身自好,但他表面给人的印象就是个桃花泛滥的公子哥,这种人就算对自己清白高唱凯歌,只怕也难有人信。何况这个男人生活中并不屑于展现自己的好,反倒拿混世的一面来示人。这个王丛又实实在在遭受过他的羞辱,若说他喝醉了酒恼羞成怒将人先奸后杀,有什么难以相信的么?
江南在这一栏后面打上叉号,再一条一条的问下去。了解的基本差不多了,眼见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阮天明执意要请她吃午饭,江南也是执意要走的。
今天注定没有吃午餐的福气了,要马上去趟当天案发的酒店,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了解。
阮天明见她这个样子,莫说多感激。伸出手来同她的握上,只说:“江律师,南风的事让你多费心了。”
费什么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律师这一行业简直就是这句话的真实写照,在某种程度上讲,当当事人把官司托付给律师的那一刻起,其实就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她手上了。江南不算个太没有良心的人,且不论结果是什么,中间她该付出的努力,从来不会缩水打折。如此一来,就算最后真的打输了,她也没什么好自责,更多时候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一天跑下来腿都要断掉了,车上跟事务所里一个很有经验的老前辈通过电话,让他在所里等她一等,她很快就会赶回去请教几个问题。在此之前,先去医院资询了一下,结果让她失望,醉酒这种事情很难当病理鉴定。如果是正常醉酒的话,根本无法用一个标准衡量喝多少能到达哪种程度。除非一些爱过酒精毒害的,日后可能会对酒有独特而敏感的反应是异于常人的。医生问起来,她问的是哪一种情况。
江南也答不上来,听阮天明说是天生性的,可她没问过薄南风到底是什么。
回到事务所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其他同事都已经收拾东西下班,那位老师还在等她。
江南感觉抱歉:“老师,真是对不起,去医院资询几个问题把时间耽搁了,我请您吃晚饭。”
江南也算付律师一手带起来的,当年江南就是跟在他手底下实习,拿到了律师执照,后来江南也在这家事务所当起了律师,虽然独立带案了,但时不时向他请教。
吃的东西很简单,就在事务所附近一家小私房菜馆,同事间需要聚到一起讨论事情的时候,就约好了一起来这里吃一顿饭,这样比较不浪费时间,一餐吃下来,该聊的问题基本也就差不多了。
江南把薄南风的案情同付律师说了一遍,看他为难的样子,就知道胜算的概率不大,其实她心里已经很有数,但凡事没有在这里放弃的道理,就只能给自己加油打气,寻找突破点。还是问出来:“付老,是不是这个官司胜算不大?”
付律师从不打消她的积极性,但这次必要实话实说。
“很难办呀,你带了这么多的案子也该知道,检察院现在这些证据,如果不能被反驳的话,定罪已经很充分了。”
但江南不死心。
“可我的当事人是被冤枉的,既然不是他做的,怎么可能这么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一定存在瑕疵的吧。”
“可是,江南你得知道,我们大陆的法律制度就是如此,律师可以收集证据,但跟公安机关不一样,跟私家侦探也不一样。就算你的当事人没有做过,如果这个案子连公安机关都不觉得有瑕疵的话,指望我们自己去寻找那个突破口,你觉得可能么?”
江南和付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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