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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说他是“万人嫌”。
“万人嫌”的吕大人站在阳光耀眼的台阶上,他就是有那个气派,背后不过是一家瓦罐店,也被他衬得像王爷行宫。他拿一方雪白的锦帕轻轻掩住口鼻,再轻轻丢给后面的随从。这一套架势被邓琯照搬过,那厮就做的十足暴发户。
吕大人上戏台一样做好了全套的伸展运动,筋骨活动开了,来了一辆大车,车身精致,上头挂着绣帘,垂着五彩丝穗。吕惠卿将自己的马也吊在车上,车旁的随从刚掀帘子,他便迅速猫腰钻进去,车内有人轻微的笑了一声,似乎有只细白的手,扣着个金丝镯子,将他一拉。车里果然是个女人。车夫一鞭马,大车缓缓走了。
吕惠卿在大街上约会?我忽然一股好奇上来。来不及思索,我已经循着那车走了下去。那车晃晃悠悠,倒是行得不快,我正觉得无聊想撤,却见吕惠卿已下了车。
呵呵,刚才一定没做好事。他的帽子有点歪,这时一边理着,一边解下自己的马,目送那车走了,他才跨上马。这回速度快了,我小心的一路追下去,转过两道街,在一座小小安静宅院前停下。一个人正站在门口迎接。
我心里砰的一跳,我认出这门口的人是谁,一个向来谄肩媚态,风吹两边的小人——邓琯。
邓琯这个王八蛋,几天前我刚见他找过公子,说了一大堆吕惠卿的坏话,现在又跟吕惠卿鬼鬼祟祟,他想怎样?
我的血又热了,太阳穴下的小血管扑扑跳着。没什么可看的了,邓琯两边示好两边出卖已经很明显。我手心握着一把汗,一个念头忽然闪进了心里。
为什么不试试?历史是不可更改,也许。但我是个现代人,我已经熟记所有历史掌故,知道其中的关键。我不用清楚那些来龙去脉,但重要关节我都知道。在这不可逆的事件中,只要关键人物出现改变,那么以一发而动全身,也不是不可能。
我心脏砰砰急跳,市声全都在脑中轰鸣,这一片喧嚣中我却越来越清醒。我是个太傻的傻瓜,稀里糊涂跟着历史跟着它一步步重演。我完全可以冒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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