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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刑纵把信放下,这封信从京师送到这儿少说也有五天,只怕这会儿京师已是乱成一团。他总觉得把慰殇河一人留在夜家新府是一个隐患,当初他也是有少许大意,可能总被殇河十岁的外表所麻痹了吧!
此时,两个女人走入夜刑纵的书房,其中一人问道:“老爷,京师全城缟素,并且宵禁,是否出了什么事?”如今儒车十万大军在侧,京师中的官员怕影响士兵的士气,竭力将消息封锁。
夜刑纵叹了口气,“圣上被刺杀了。”暮晴微微一颤,又站定了。
“怎么了,没事吧你?”夜刑纵双眼稍稍一亮,这个媳妇反应太大了,不由得惹得他怀疑。
暮晴轻轻道:“没事,最近有些感冒,多谢老爷关心。”
“小心身体啊!”
夜刑纵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暮晴,如今京师乱成一团,只怕仅凭殇河他们周旋不来,我想让你去一趟京师,你可愿意?”
暮晴道:“恩,君少他们年纪尚小,遇到如此大事怕拿捏不了主意,婆婆要照顾整个夜家,怕是忙不过来,暮晴应当去夜家新府。只是老爷这边?”
“这儿不打紧,儒车虽有十万大军,想攻下瀛洲也不是易事,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暮晴点点头,“那我回去收拾行装,即刻启程。”
“去吧。”
暮晴和那个八九岁的女孩离开书房。那女孩突然道:“姐姐打算怎么办?”
暮晴摇摇头,“我不知道,说吧,小亭,你又如何面对他?”
“我不知道,也许他从未把我放在心上吧。”
暮晴摇摇头,遇上那种事,是一辈子都不可磨灭的记忆,一切只能说是天作弄人。
夜刑纵见暮晴离开,从衣袋中摸出一只金色的笔套套在一支毛笔上,接着打开书房密室的门。密室一如既往的昏暗,一点亮光也没有。
在夜刑纵跟前突然出现一只“怪物”,那是一只猫头人身的“怪物”。饶是夜刑纵这种处变不惊的人也被吓了一跳,随即平静下来,“您老人家还是怎么爱玩。”
那怪物将套在头上的面具扯下,只是由于漆黑一片,见不着她的模样。
她颇带顽皮地笑道:“刑纵,你就是太严肃了。笑一笑,没那么容易老。”俨然以长辈自居,只是声音听起来不过二六,一副稚嫩的小姑娘的声音。
夜刑纵竟微微一笑,“情况有变,不得以才来打扰您老人家清修。”
“恩,不过你没事也多来几趟,一个人很闷,讲讲故事给我听也好!”
“刑纵记住了。”
那人点了点头,却严肃起来,与刚才嘻嘻哈哈完全两个样,她闭上眼睛,口中不停地念着什么,然后睁开眼睛,“你想问什么呢?”
夜刑纵一脸肃然,“瀛洲是否守得住?”
她淡淡道:“你居然也有没自信的一天。”
“京师出了大事故,国君烛楼被暗杀,京师虽然竭力封锁消息,可是有人故意把消息传了出来,现在全军士气低靡,这一仗我的确没把握。”
那人叹了口气,“刑纵,瀛洲你无须担心,你是守得住的,只是你自己却是大大的不妙。”
夜刑纵一脸茫然,该来的始终要来,“消息是不是慰殇河传出来的?”
那人却又嘻嘻哈哈,“刑纵,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一个月只能问一个问题,更何况我只能看穿万物之果,这种因由我看不透。”她笑了笑,“好了,好了,别那么严肃。对了,上次你说要给我讲故事的可临时有事跑了,我不管,你得补回来。”
夜刑纵苦笑不已,以前他对夜君盛、夜君少十分严厉,哪会给他们讲故事啊,当下要他讲故事,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只是到了那人跟前,夜刑纵一点威严也没有,甚至到了一种言听计从的境地,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他搜刮了半天,随便糊弄一个,那可是费了他所有精力,东拼西凑而成的故事。只是她嘟着嘴,显然并不满意。
“刑纵的故事真没趣,还是秀心讲的好听。”
夜刑纵摇摇头,他问了一句,“其实我很想问您一个问题。”
“问吧。”
“您能看见您的未来吗?”
她的表情又平静下来,“我会很幸福,所以,我会一直等他来到我身边。这是命,逃不了的。”
夜刑纵很想问那个“他”谁,但他没有问出口,那并不是他所能问的。当她的表情很严肃又对你有所隐瞒时,那代表那件事对她来说是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