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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

南笙亲眼看到费沫然在他面前灰飞烟灭，连最后一丝的留恋也没有留给他。她决定放下了，喝下忘情水的时候，她会忘记一切在人界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如果她在重回人界，很期待南笙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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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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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然，你确定你要喝这种东西吗？虽然说可以忘记，但是副作用很大的。”费哲瑜已经不止一次劝她关于这个话题了，其实忘情水并没有副作用，而是她不想让费沫然忘记南笙。

她在人界发生的事情，彻彻底底改变了她冰冷的性格，她莫非还要再让沫然变成那副样子吗？

这怎么可能，好不容易改变的性格，岂能说变就变？

费沫然却一句都没有听她的，如果不是哲瑜拿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她估计早就已经喝下去了。

“姐姐！你不要再拦着我了，你不是说人类不能和死灵师在一起吗？那为什么你不让我忘了他！”

“费沫然，你神经病发作了吧！你的性格因为他而改变，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爱的人，为什么不用真心呢？你知不知道现在南笙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好不容易才为他消除关于你的记忆。”

听到这句话，费沫然一愣。

姐姐……为了她，消除了南笙的记忆？

她，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姐姐，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如果你消除了他的记忆，你将背负他的记忆。再这么消除下去，你会死的。”费沫然神色认真，姐姐已经消除多少人的记忆了？

为了死灵界的死灵师，她已经……

我要去人界

费哲瑜却淡淡的笑道：“沫然，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可以跟南笙在一起了。何必来这暗无天日又寂寥的死灵界呢？”

她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费沫然而已，沫然虽然嘴上不说，但她是喜欢南笙的，她看的出来。

听了这句话，费沫然就已经无话可说了。

她说的是事实，如果不是她死灵师的身份，她早就应该和南笙在一起了。

但换一个角度想想，如果她不是死灵师，她怎么可能会遇见南笙？在十六年前她就应该已经死了，不叫费沫然了。

“姐姐，我要去人界一趟。”思考良久，沫然下定了决心。这一次去人界，她不是去完成任务，而是换一个身份，换一个姓名，再次找到南笙。

“你确定吗？你是想要换掉自己吧，到时候你爱得不能自拔了，就真的惨了。”费哲瑜一脸担忧，她最担心的不是费沫然的魔力，而是她爱到南笙爱到一个境界。

费沫然，你千万不能忘记，你是费沫然，是死灵师。

不要因为人界的爱情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姐姐，我没事的，你帮我看好死灵界就可以了。不要让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死灵界乱成一团糟。”费沫然笑了笑。

如果是以前的她，绝对不会这么自由的笑，可是现在她笑了。

说笑间，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缓缓走了出来：“沫然，你这么决定我也不拦着你，哲瑜也不要说了。沫然，你要知道，人类是很可怕的，这一点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他们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你这么做，会被伤害到的。这样的话，你也要去吗？”

她虽然说不拦着，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她不想让费沫然去人界。

费沫然再次笑了：“奶奶，我可以保护自己的。我又不是丢失掉魔力，谁惹我我把那人杀了不就可以了？不要担心那么多啦～我好歹也是去人界呆过的。”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人性不好，但起码有些人，还是可以信任的。

被称作奶奶的老者，看费沫然这么固执，也不再劝阻：“沫然，如果你在人界有什么不开心就回到死灵界，如果你做出了什么违背死灵师禁忌的举动，我会让哲瑜把你带回来。”

她的表情非常严肃，死灵师的禁忌一旦触犯，身体连带灵魂一起灰飞烟灭。

所以，费沫然才会封印自己的感情，费哲瑜才会对人那么冷淡。

死灵师，是不可以恋爱的，就算是费沫然，触犯了也只有一个下场——死。

“我不会有事的。”费沫然故作轻快，谁又知道她有多么悲伤呢。

明明是去找人的，她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哲瑜告诉她是爱情……可是她不能爱啊。

第一次，这么讨厌死灵师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