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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报导也指出,这架失事飞机的驾驶员,是退休前的最后一次飞行,不过,还没有提及他是在宿醉未醒的情形下控制航机。
第四天,新闻报导约略提到了这一点,文内并且提及,有关方面对失事飞机的机长,决定进行刑事控诉。
第五天,有一个衣冠楚楚的西方绅士,登门求见,我根本未曾见过他,他进来之后,向我递了一张名片。我一看名片上的衔头是“╳╳航空公司副总裁”,就“啊”地叫了一声。
航空公司,就是马基机长服务的那一家,这位副总裁先生的名字是祁士域。
我拿著这名片,望著祁士域,祁士域道:“我是从马基那里,知道你的地址,他叫我来找你。”
我请祁士域坐下:“他惹了麻烦!我实在不知道他和我喝酒的几小时后,还有任务!”
祁士域苦笑著:“是的,对马基的控罪十分严重,而事实上,他也不否认曾喝酒。我们实在无法可以帮助他,唉,可怜的马基。”
我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祁士域先生,据我所知,飞机上除了驾驶员之外,还有副驾驶员,而且,高空飞行,大都自动操作,如果是机件有毛病,机长醉不醉酒,都不能改变事实!我不明白马基机长除了内部处分之外,何以还要负刑事责任!”
祁士域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如果是机械故障,马基喝醉了酒,当然要受处罚,但情形不会那样严重,可是……可是实际情形是 ”
我听得他讲到这里,不由得陡地跳了起来:“甚么?你的意思是,飞机本身一点毛病也没有?”
祁士域伸手取出一块丝质手帕来,在额上轻轻抹了一下:“是的!”
我挥著手:“可是,航机要求紧急降落。”
祁士域望著我,半晌,才道:“卫先生,直到如今为止,我要对你说起的情形,是公司内部的极度秘密。虽然……日后法庭审判马基机长时,一定会逐点披露,但是现在……”
我迫不及待地打断他的话头:“你将飞机失事的经过说给我听。”
祁士域又看了我半晌,才道:“好的,我知道的情形,也只是听有关人员讲的,再复述一遍,可能有错漏 ”
我性急:“你的意思是 ”
祁士域道:“失事之后,我们组成了一个调查小组,有专家,也有公司的行政人员,小组由我负责,我们会晤了机员、机上职员,只有一个空中侍应受了伤,伤得并不严重,还有一个飞行工程师受了伤,他……却是被……被……”
他犹豫不说出来,我忍不住他那种“君子风度”,陡然大喝道:“说出来,别吞吞吐吐!”
我陡然的一下大喝,将这位副总裁先生,吓得震动了一下。然后,他望了我一眼,长长地吁一口气:“好家伙,自从四十年前,应徵当低级职员,还没有被人这样大声呼喝过!”
我倒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不论甚么情形,你都可以直说。”
祁士域点头道:“是 ”他一面说著“是”,一面还是顿了一顿,才又道:“那位飞行工程师,是叫马基机长打伤的。”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实在不知道怎样才好。
祁士域道:“现在,你知道事情严重了?我们想尽一切力量帮助他,我个人对马基的感情更好,他曾经支持我的一项改革计画,其他机师认为我的计画根本行不通,马基力排众议,不但做到了,而且做得极成功。这项计画的实现,是我开始成为公司行政人员的一个起点。”
我连连点头,表示明白,祁士域说得十分坦白,也简单明了地说明了他和马基之间的感情。使我可以相信,不论在甚么情形下,他总会站在马基这一边。
祁士域又道:“马基的飞行技术,世界一流,就算他喝醉了,驾驶七四七,也不会有任何困难!”
我道:“可是困难发生了,经过情形是 ”
祁士域又叹了一声,向我简略说了一下失事的经过。听了祁士域讲述了经过之后,我目瞪口呆,根本不相信那是事实。
祁士域又道:“详细的经过情形,你还是要和失事飞机的机员见一下面,由他们向你讲述,而且,纪录箱中记录下来的一切,也可以让你听。”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祁士域再道:“调查小组的成员,和失事飞机上的机员,全在本市。”
我道:“我想请我的妻子一起去参加。她 嗯,可以说是我处理事务的最佳助手。”
祁士域忽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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