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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找到。
副官有些诧异,这位南公子到底是不是来收画的?看了半月连一张都没有入手,便试探地问:“先生可是都不合眼?”
“嗯。”
副官哦了一声,沉思许久说,“月亮山住着一位南斗先生——”
南生闻言扬眉,“等下,他叫什么?”
“南斗先生。”
“你接着说。”
“据说这位先生的画画得很不错,但是很少出售,司令辗转多方也只得一副而已,他卖画只做温饱用。”
“他是什么时候到广西的?”
“那不太清楚,不过出名也就这一两年的事。”
“带我去看看。”
“好,先生待我去打听下住处,明日再启程。”
“有劳。”
这南斗,必然是吕抑扬,南生笃定地想,也只有这人才这么任性,视名利若粪土。
吕抑扬住在山间,用竹子建了一院屋子,因为时间久了,被雨水冲刷成了乌木色,斑驳不堪。
南斗推开门,基本上可以称的上是家徒四壁,一张宽大的木板床,一张作画的桌子,椅子上搭着一件衫子,南生入手看了看,还是从北平离开时穿着的,不过已经打了几个补丁。
南斗握着衫子的手紧了紧,跟着人千里迢迢私奔就是为了过这样的日子?
“看来今日人不在,不然我先陪着南先生回去,然后下次再来?”
南生摇摇头,道:“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着,过三日你再来接我们。”
“我们?”副官奇道。
“嗯,是的,是我们。”南生斩钉截铁地道。
副官察言观色不再多说,告别之后便匆匆离去,南生拉了把竹椅,一脸肃然地坐在大门正中,一副仇人上门的架势。
待得等了一天后,天色全黑,这才隐隐约约看到有两个火把缓缓移动而来,南生心中一紧,一条腿不断地抖着,心里却是恨恨,一处真恨,一处假恨,恨徐再远偷偷摸摸地拐走了吕抑扬,恨得要扒了他一层皮,又恨吕抑扬傻了吧唧就跟着徐再远跑了,恨得要将他抱在怀里揉碎了,看他再哪里逃。
这么想着,两人就走近了,都带着斗笠,当前一人瘦的不像话,一双眼在火把下泛着精光。
南生冷笑一声:“出息了你还?画家不当了,当农夫?”
走在吕抑扬身后的徐再远闻言不禁手中的锄头一下落了地,他默默看着南生,忽然发起狂来,仰天长笑着,南生不为所动地瞧着,大踏步走过去,一把掀掉了吕抑扬的斗笠,扳住他的脸问:“知道我是谁么?”
吕抑扬不乐意地咧了下嘴,道:“疼!”
忽然之间,南生热泪盈眶。
“真让我没想到,竟然还敢跟人跑了。”南生说着就把吕抑扬揽在了怀里,轻声道:“我疯了一样想你,不管你认不认识我,我都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嗯,我不走了。”吕抑扬低声道。
南生又惊又喜,“你认得我了?”
“认得。”
“我是谁?”
“你是南生。”
说罢,吕抑扬轻轻地揽住南生的腰,“你跟我有赌约,输给了我,一辈子当我仆人的。”
南生吻在他的侧颈,“是的。老爷——”话落语定,再也没有看徐再远一样,匆匆拉起吕抑扬进了屋,然后将他迅速推倒至竹榻上,“你可知我等你等了多久?”
吕抑扬耸耸肩,微笑道:“请君随意。”
南生情来欲急,欺身而上,手卡在吕抑扬腰间时,脸色却变了变,放开了他,缓缓道:“不行,我不能再让你过那种疯疯癫癫的日子。”
吕抑扬用两只瘦胳膊撑起头道:“我若是傻了,你会养我么?”
南生紧蹙着眉,没好气地道:“当然会,难道你还想跑?”
吕抑扬摇摇头,极认真地道:“其实吧,只要我俩在一起,疯或者不疯有什么区别呢?没你在的时候,我的疯病倒是好了,可那真是生不如死,还不如疯着呢。”
“真傻。”南生喃喃自语道。
竹榻缠绵远胜红帐独眠,吕抑扬眉眼笑得弯弯,总也看不够南生一般,用手画了眉画了眼画了唇,最后低声道:“你皱眉的样子很好看。”
南生舍不得拨掉他的手,耳语道:“那一辈子不笑,皱给你看?”
“那也不好——”吕抑扬见南生心情大好,不由又犯了老毛病,“表情要发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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