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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呼”的一声,所有托住廿九的力量一并消失,她自翱于山间,风如刀割面,却全然没有痛意。
岌岌可危之时,廿九一伸手抓住了最上面的梅花刺,一脚踩在另一把罗炎没有踩住的剑上。
算是暂时保住了小命,可是现在又进入了僵局,他们成了不能上又不能下的局面。
罗炎身上失去了廿九的重量,顿时轻松了不少,趁势深吸口气缓了缓僵硬的身体。
“罗炎。”
“嗯?”
“我们似乎还在机关阵中。”廿九用腾空的另一只手向往挥了挥,倾泻下来的石块透过她的手掌毫无知觉,山巅的高度依旧没变,而向下望去他们刚开始攀爬时那一块悬崖上突出的石块已经消失。
他们是如何出现在前后无路的悬崖上的?
罗炎看着不断掉落的石块从眼前流星般划过,伸手去触碰,却如同影子一样穿透,“难道,是个幻境?”
机关阵本身除了用周围的自然物组成超出自然力的神秘景象,还可能利用幻境和人的模糊意识。说到底,这是一个以自然为前提的存在物,而不是一个凭空捏造的世界。
就像他们实实在在地触摸到凹凸不平的悬崖,却又摸不到从天而降的石块。
两人都是心有余悸,又不能确定他们所处的机关阵到底是那种,倘若是移物换景,那么就真是在悬崖上攀爬,倘若是个幻境,那么他们定是依旧存在在四源山某个被迷雾遮住的角落。
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真的很窝火!
“对了!”直到廿九确定他们两人依旧身处在机关阵时才想到在陀螺山上课时打瞌睡时迷迷糊糊听老陀螺讲过的一些话,原本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人只有在危难时刻才会突然回忆起那些朦胧的似有似无的关键,“我隐约记得,若是处在以实物混淆视听的阵法中时找到阵眼的控制物体就能破解,若是处在以幻境左右意识的机关阵时就需要打破幻境制造者的心境,我们不能确定处在哪种阵法中,但是可以试试后者,或许……”
“嗯?”罗炎含糊地应答了一声,这兴许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但是,沈吟心何时学习过机关术?
他深邃的目光中闪出几缕含笑的星光,微仰头瞥过上方寻找对策的女子,想要找出贴合她的词句,却终究只想到那两个字。
☆、第22章 这逼仄的蠢货
是谁控制着这个机关阵他们并不能确定,但廿九能确定的是,左右这个人和当初施阵杀她的人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要么就是他,要么就是他的手下。
罗炎手头的消息整合出来的内容是此人曾经与二十多年前的机关门关系甚密,潜入机关门盗取绝学又毁了机关门,而廿九的判断中,他是当朝高官,却不知为何频频向陀螺门的人下手。
偷窃狂魔、朝廷走狗诸如此类的名称没法给他按上,说到底,他二人不也是朝廷的人。
打乱幻境控制者的心境,说来轻轻巧巧,真要做也并非易事。
廿九攀在崖壁上,体力渐渐不支,低头看罗炎,他虽没说,却依旧能看出握着梅花刺的手臂在剧烈地颤抖。
“罗炎,他想杀的是廿五。”
“嗯。”
“廿五和廿九有多少相似之处让他非要一个个杀之而后快?”
一丝清明在脑中一闪而过,“陀螺山!”
“还有,”廿九补充道,“陀螺山二十九个弟子他没有一个一个杀过来,所以这一定是个补充条件而非全部,兴许还要加上——喜欢你。”
罗炎猛然抬头,看见那女子独立于锈剑之上毫无狼狈之色,她的神情那么坦然,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毫无任何感情,甚至于忘了那身体本身的主人沈吟心同样爱慕罗炎。
喜欢罗炎的女子不少,但对方似乎独独不让陀螺山的女子接近罗炎。
“还有没有别的?”
廿九想了想,突然记起前些天在灵州城的事,“记得我们出知州府之前府里死了一个丫鬟吗?”
“记得。”
“那段时间廿五举动异常,我怀疑她早就知道有人要杀她,小翠是对方杀的,但目的却是为了杀廿五,饭菜里有毒,只是廿五没有发现取走了我的,所以才幸免于难。”
“所以你说廿五和廿九的死因有关?”
廿九没回答,像是在默许。
对方要杀的既然并不是他们,就意味着生还的可能性大了许多。
他千方百计地要廿九和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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