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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甫是字,实际姓常名秩,也是颍州汝阴遁世的名士。他与深父年龄相仿,学问却为深父所折服,两人堪称密友。安石认识夷甫,还是深父介绍的,安石也很敬重他的学识。因为有这一层关系,所以安石最后又搬出了他。
在安石,也算是苦口婆心了。可人到成熟,思想观念渐趋定型,尤其是著书立说的文人,比一般人更难转型,别人的话再对,也难有效,尤其是难有长效。安石的话深父到底听进去多少,只能看他日后的行事了。
京城的落寞,幸亏有朋友点缀,才免去了许多烦恼。到他们陆续走了之后,又只有漫长的等待了。朝廷对于吏部办理铨选官员的任选,原有严格的时间规定,只是多半不过一纸空文。直到近冬,安石的任命才最后落实了:不是江阴,而是远在两浙的明州鄞县。京城早已不堪留住,上任又有明文规定的程限,安石一接到任书就安排动身了。张德旺的欠债,是由深父请曾公亮暂时替他打点的。因为深父的关系,安石与公亮已有过多次接触,也深得他的器重。安石对他,也一样相当敬重。
安石在京中待了半年,朝中的事岂能一点都不闻不问,知道了又岂能一点没有看法?当然不是。可安石在朝中一点关系都没有,小小一个待选县令,人微言轻,想说也没处说去。而且,说了不也白说吗?何况,他还是一个非常自重的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有兴叹而已。还在船上,他就写了一首《读诏书》的诗,最后两句说:“贱术纵工难自献,心忧天下独君王。”他当时的感慨,也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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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遗事 第二十四回(1)
网开一面请命为民
书上运判理财当先
照大宋朝规定,大县除了知县大人,还配有主簿、县尉各一人。主簿管书簿文件、公物出纳,县尉管治安;知县是一县之长,通管全局,凡户口、赋役、钱粮、赈济、诉讼刑狱、上传下达等一切大小事务,无不都由县令一人执掌。有兵政的,还要下马管政,上马管兵。就朝廷而言,县是最底层,县令是朝廷亲民、治民、防民的第一个代理人,国家政治好坏首先就在县治;就个人而言,县治虽小,却五脏俱全,县令又直接代表朝廷与百姓打交道,事事需要亲躬,烦琐尽管烦琐,认真的人却可以无所不知,由知而行又可以无所不能,最是锻炼人的绝好去处。签书判官不过是个文秘,京中的馆职,充其量也只是个高级文秘而已,根本无法与县令相比。不论初衷如何,至少就事理而论,选任县职实在大有眼光。明州是上州,辖有五县,鄞县为望县,五县数它最大,主、客户有小两万,有的是可以腾挪的地方。话虽这么说,鄞县实在太远了,已经远到海边上去了,离京城竟有二千六七百里地。船行由汴、淮入运河抵杭州,还要再转浙东运河经余姚江、慈溪,才到明州治所三江口,由三江口往南才是鄞县治所小溪镇,跨过小半个大宋朝了。
船到小溪泊下,前任县令及主簿、县尉、当地士绅,早已在码头上迎候。安石前一天在州里报到,州里早差人来县里知会过了。一行人正在寒暄,却见几个人飞一般跑向河边,后边有几个公差模样的人紧追不舍,嘴里不住地嚷道:“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小王雱吓得哭了,安石也吃了一惊,几个迎接的人则一脸尴尬。
县尉上前喝道:“你们怎么回事?惊了新大人的大驾,你们吃罪得起吗?”
几个差人全站住了,内中一个叉手回道:“回大人,跑的是私盐贩子,我们正抓捕呢!”
县尉低声喝道:“抓犯人也不长点眼色!悄悄跟到别的地方再动手。”回头又向安石解释:“是几个贩私盐的,大人受惊了!”
安石掩饰地一笑:“没什么,没什么。”
这一停滞,逃跑的几个人早上了船,解开缆绳,吱溜着朝河心里划去。差人们站在岸上虽恨得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了。
县衙不过两路两厢,中间夹着大小两个院落。前排是衙门,两厢也是公事房;后排是县令一家的住处,隔着二门与一道小院。前任县令已腾出房子住进客栈,安石一到就搬进后院安顿了。
办完了交接手续,安石请教前任说:“老大人明天就要走了,有什么指教,还请您直言不讳!”
前任是个六十多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