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页)
种艺术。
可是只要把怀里的夜明珠变卖,一切将截然不同。他会有足够财力做任何事,只要逃离敌人势力最盛的范围,隐姓埋名一段日子,将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坦白说,他已享受惯了,要他过苦日子,不如要了他的命。一紧一松是他生命惯享的节奏。
他的脑筋回复了清澈澄明,像萎缩了的植物回复勃勃生机,大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不过这次的买卖,与过往不同。夜明珠是没有物主的,换言之就是物主回赎那一套再行不通。
其次就是皇甫天雄有没有识破杀他儿子的人,是他五遁盗。答案是肯定的。凭大河盟的人力物力,要追查他过去三个月的行踪易如反掌,见到他这个默默无闻的人物在短短几个月内花了这么大笔钱,不起疑心才怪,只要找上有资格和他做买卖的几个接赃人,他真正的身份立即无所遁形。所以他不能循往常的途径将宝物脱手,那是自寻死路。
这个能助他脱难的人,必须符合三个条件。首先他付得起钱,其次是有资格不买皇甫天雄的帐,最后是他须是热爱收藏宝物和识货的人。
在大江之南,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本身既是大官、又是江南首富的湖广布政使司钱世臣。据说此人和厂卫大头领季聂提交往密切,更是权倾天下的凤公公的心腹,这样的一个人,是不会把皇甫天雄放在眼里的。
只要钱世臣肯出二、三万两银来买他的夜明珠,一切难题可迎刃而解。
但当务之急,是要先弄百来二百两银,作行动的经费。此乃生死攸关的事,他必须谨慎行事,不容有失。做一趟小贼是在所难免的了。
隐隐间,他感到这颗夜明珠已彻底把他的厄运扭转过来,前路又再充满光明和希望。
第一卷第六章天女玉剑
辜月明在官道策马疾驰,昼夜不停的连赶七天路后,大江在一个时辰的马程内。
凤公公说的话,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又或是一派胡言,他真的无从判断。出道以来,他首次感到迷惘。凤公公说的,实令人难以置信。
夫猛是个叛君的人,还是只是个受害者?
辜月明记起凤公公初提这个任务之时,整个人变得年轻了三、四十年的样子,记起他眼中期待和渴望的神色。心忖这是不合情理的,他只是在为皇上办事,楚盒内即使是甚么稀世奇珍,最后也不关凤公公的事,不论盒内藏的是甚么鬼东西,均属皇上。
更难解者,若凤公公所言属实,那连他也不晓得楚盒内藏的东西是甚么,怎会为不晓得的东西兴奋。
难道凤公公竟知道盒内藏的是甚么,甚至想据为已有?
假设事实如此,交上楚盒的一刻,就是凤公公杀自己灭口的一刻。辜月明心中冷笑,如凤公公打的如意算盘就是如此,他实在太低估我辜月明,那时主动权已转移到自己手上,再不由凤公公操控。如果自己不是须为庞大的家族着想,将全无顾忌,爱当逃兵就当逃兵,只恨家族却成为他没法抛开的负累。
回心一想,想到楚盒内藏的东西。如他的猜测正确,究竟里面藏的是甚么宝贝?竟能令凤公公这个可任意从国库内拣选珍藏的人动心呢?不由想到挂在马侧的神兵「七返」,直到此刻他仍提不起兴趣去看,不屑一顾。
天上下着毛毛细雨,官道黑茫茫的,以他受过锻炼的眼睛,视野也不能逾越到三丈许外,那种气氛令他感到天地间只剩下他单人孤骑,无比的动人。
就在此刻,他感到来自前方的杀气,那是一个超级剑手,经多年的苦修、精进励行而来的灵觉,没法子解释。
辜月明毫不惊惧,只是心中讶异,谁晓得他会于此时此刻,路经此处?依自己一向的习惯,该没有人能掌握他的行踪,不过眼前的事实正显示,他这方面的优势再不存在。
辜月明加速催马,倏地前方出现一道人影,拦在官道中间,此人身材魁梧雄伟,头戴尖顶的宽边帽子,全身裹在宽阔的黑长袍里,单手持着高过人身的长棍,另一手收在后方,只看其渊亭岳峙的逼人气势,便知是一流的高手。辜月明见尽天下能人异士,但如此人物,仍是首次遇上。
辜月明冷笑一声,并没有减慢马速,毫不停留的往拦路者笔直冲去。
他体内的血液沸腾着,刺激的感觉蔓延全身,但他的脑筋神志却是冰雪般冷静。他喜欢这种生死悬于一发,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感觉。杀人或是被杀,而这个正是有资格杀死他的对手。
天下擅用棍者,莫过于大河盟的猛将丘九师,他的八十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