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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的胸帶拆除了,減張貼也被撕下,楊曉北的胸膛裸露在外,沒有了任何的遮擋。這是宋思衡第一次完整地看到他的手術刀口。
傷口還沒有拆線,胸膛正中間盤踞著一條長約二十公分的紅紫色傷疤,盤根錯節的細小針腳,看起來像是一條虬結的蛇。
宋思衡沒忍住盯著那道傷疤看了好幾秒。
「怎麼了?很醜嗎?」楊曉北抬眼看他。
「沒有。」宋思衡只是搖頭,然後很快坐到了他面前,拿起了手邊的凝膠。
他將凝膠擠在棉簽上,微微低下頭來,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傷口周圍擦拭。冰涼的觸感和棉簽的刮蹭,楊曉北嘶了一聲。
「弄疼了?」宋思衡立刻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不是。有點涼。」
「涼沒辦法,受著。」宋思衡繼續手裡的動作,棉簽自上而下,在傷疤周圍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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