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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我转身瞅着纳兰小人,对他眼里的高深莫测感到刺眼之极,越来越发觉,自己好像一只误触了蜘蛛网虫子。
“你会一辈子为芬芳卖命吧?”他浅笑,阳光优雅的姿态活像个不屑做卑劣事情的贵族。
“会。”我咬牙。
“你会帮我煮早餐、午餐、晚餐加宵夜吧?”自从上班第一次和他、张峻山一起吃饭碰到颜露后我就坚持自己带便当上班,不过没有他们的份,不给他们准备的原因是张峻山通常是和客户出去吃,而他,我是为了避嫌。
“会。”切齿。
“你会从今天开始跟我学外语吧,我的秘书必须跟得上时代的发展需要。”
我知道他的意思,公司偶尔会来一些似IFF或GIV的国际性大公司来的调香师,有一次,我为他们送上交流时需要的香水,他们对我说洋文,我当时脑中空白一片,以前学过的英语会话好像另一个国家的语言似的,当场红着脸不知所措,若非纳兰白为我解围,可真要尴尬死了。事后还被他嘲笑了一顿,我无话可说。因为他和张峻山说起英语来发说普通话一样流利,听说纳兰白精通七国语言,不过从来没听他讲过其他的。
“会。”再说啊,我咬死你!
“你——”
我扑了上去,攀住他的肩,张嘴往他脖子咬去——
“原来你的真面目是吸血鬼。”他叹息。
为什么我总是会跟纳兰白生气?
我要彻底地漠视他,要对他的人视若无睹,对他的话听而不闻。
“你要这样冷着脸跟我去接峻山?”他叹息,又伸手扯我的头发,“还说不是丫头。”
忍住,忍住!
“我说,其实你生起气来还挺可爱的。”花言巧语,巧言令色。
从来,我身上就不存在可爱这种形容词,就算是现在,在芬芳公司里我的外貌也并非是无人可比,颜露火艳,苏雨诗娇俏亲切,但据说我身上有一种别人想学也学不来的名叫气质的东西,配合上我清丽的容颜,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清冷内敛而又有内涵的光辉。我还记得当时纳兰白听了后直笑,“把木头当冰山?”他一直知道我有多么不擅与人交谈,反应也比常人迟钝,通常别人在说笑或在谈论某件事时,我都在状况外,所以不是我不爱说话与人交往,而是我不知从何做起才好,于是索性不做。
总之,无论是木头或冰山,都与可爱这种形容词无缘。
真是奇怪的人,我不理他,他也不生气,一直到了机场,他还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说话,令我怀疑要不是他的脸皮特厚就是他的奸诈狡猾比我想像中的还要高深。
在等待旅客出来的时候,我干脆闭目调息起来。
他可能以为我很累,也不吵我。
体内满满的清凉之气在运转了几周后,突然变得怪异了起来,原本似细雨润物般温柔流动的它仿佛触动了某种机关般忽然增速增多并渐渐汹涌起来,有如黄河拍岸,震荡得我浑身筋脉隐隐作痛。
这突兀的剧变让我措手不及,我根本没有应变的能力,在试图控制了几翻无果后,心中竟滋生了绝望的感觉,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脑子里面的资料根本没有涉及这方面的记载,我昏乱地想着,周围的人潮和话语声像吹过的风,已然消失在我的神识里……我放弃无劳的控制,全部心神都用在感受那澎湃的力量上,原本的汹涌中又滋生了许多快速旋转的漩涡,这些漩涡又呈着某种规律的变化前进着,就像是混沌生太极,太极分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分八卦……变化在变化着,分了合合了分,最后竟汇聚挤压成一团光芒不住地旋转、压缩,如此重复了三次后一阵金光闪烁——我怀疑我整个人被炸成了碎片!
“采灵,采灵!你怎么样?”
我睁开眼,纳兰白焦虑担忧的俊脸放大在眼前,吓得我心脏一阵紧缩,“我、我怎么了?”竟然被他抱在怀里?!
“你脸色很难看,一直冒汗、发抖,后来晕倒了,你感觉怎么样,身子这么凉?”
“我没事。”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气息吞吐间,气力已恢复了大半,颇觉莫名其妙,不会是走火入魔吧?!以后不能再随便就运功调息了,亏自己还觉得已练到随心所欲了呢。“张大哥呢?”
“正开车打算送你上医院呢。”张峻山在前头笑道,“你可真会给我惊喜呀,采灵。”
一看,原来真的坐在行驶的车子里。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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