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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闻言赵仁赐抬起头来,脸上浮现出诡怪的微笑,“此话怎讲?”
楚江开也不多废话,将手伸到他眼皮子地底下,“敢说这个不是你搞的鬼?”
“哈哈,大人可真真明察秋毫。兴许是那船家倒了油瓶,怎么是我搞出来的?”
赵仁赐这会子还有心情去调侃楚江开,楚江开不怒反笑,道:“是,你怎么知道是在船上蹭到的?”
霎时,赵仁赐面如土色。 楚江开却不善罢甘休,追问道,“你与青玉不是情人么?害她枉死,是何缘故?”楚江开身形本就是高挑,此时虽是做文士打扮,却掩不住习武之人常年练就那股英气,一双鹰眸逼视着赵仁赐,叫赵仁赐觉得压迫。
赵仁赐心知事情已经掩盖不住,又看那青玉尸身卧在那里,不由悲从中来掩面哭道,“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如何迫不得已?”楚江开一眼看穿他的哀兵政策,不为所动。
“那个婊 子……!”赵仁赐见此,也懒得再装,道,“都怪她不知丑,才让我起了杀心!那个女人竟然要我明媒正娶迎她进门,还要与我平分家产,却不把恩客送她的珍品拿出来,全是要占我便宜。”
楚江开追问道,“那赵袁氏的死呢?”
“她表面上贤良淑德,三从四德倒背如流,背地里给我戴了绿头巾,又占着娘家面子大,扰我与青玉的好事,她死有余辜!”
“是雇陆过杀的吧?”
“对。我用你在桃花林里找到的那一双镯子,换了赵袁氏一条性命。”赵仁赐阴恻恻地笑了,道,“青玉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哄得他说出埋镯子的地点。”
“那赵袁氏手中的那一对,是假的?”楚江开问。
“对。”
“难怪在死后没有被带走……来人!”楚江开大手一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双镯子找出来!”
赵仁赐一听,倏然睁大眼睛:“你!原来你根本没有找到!”
楚江开扬起唇角笑起来,甜如蜜糖,“我没说我知道,这可都是你告诉我的啊。”
“哈……哈哈……”赵仁赐笑了。没想到这楚大人竟然这样试探他,而自己就这样什么都招了。
楚江开道,“你莫笑了。”
赵仁赐不理他,一声一声凄厉地笑着,
楚江开挥挥手,让人给他上了枷锁,押着回衙门。
月儿高高挂着,一片银辉散落在海面,被海浪拍成碎片,在波涛中荡漾着。何人觉与楚江开并排走在无人的码头,稍带着凉意的海风将他们的头发吹得纠缠在一起。
“你下了个大赌注。”何人觉偏过头问他,眼睛里好像也藏了个月亮,明亮剔透,摄人心魂。
楚江开心情似乎极好,道,“我若不如此,怎么叫他招供?”
“要是他否认了你怎么办?”
“矣?”楚江开被问住,一时倒是愣了,好一会,才喃喃地说,“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凉拌。”
“……你还真是……”何人觉话还没说完,楚江开却凑了过来,问,“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还等不及他回答,楚江开已经捉住他的肩膀,嘴唇贴上去。舌尖将一双薄唇细细描绘个遍,然后轻轻撬开牙关,缠住柔软的舌头。
姿势渐渐变成拥抱,何人觉勾住楚江开的脖颈,楚江开搂紧他的腰,亲密无间。
不知是谁人在唱——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赵仁赐被收监定罪后,楚江开倒是闲下来每日无所事事,倒有些不习惯了。
每每去寻何仵作,也总是吃个闭门羹。张小乙说,何先生他才出去一天,大人您都快把先生的门槛踏成平地。
楚大人好不尴尬,摸摸脑袋回到书房。案卷放在桌上,人却是托着腮看着窗外草长莺飞。
此时正是三月底,夏初临,窗下的桃花也快败了,零零落落几个花苞挂在树枝上,到叫楚大人看出兴致来,提起笔,在纸上画出一枝墨桃花,画着画着,不知不觉,在纸上写了笔画风流的字——无情有恨何人觉,月晓风清欲堕时。
细微的相思不知不觉间从笔端勾勒出来,楚大人顿时感到心中越发沉闷。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就在楚大人为这相思思断肠的时候,外头信使送来一封信,楚江开想不起来这时候有谁会寄信给他。信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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