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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脸上由衷欣喜欢悦。
他几步上前,花束插进花瓶里,果篮放置在床左侧的床头柜上,“感觉怎么样?”
陈珏忍耐不住翻个白眼,他感觉怎么样?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像是看出了陈珏眼中的嘲笑之意,上官锐的嘴角挂上笑意。“你如果再睡下去,就真的成睡美人了。”
陈珏闭上眼睛,不去理会上官锐的调侃。再睡下去,睡美人不一定,睡成死人倒是可能。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上官锐看了躺在床上一眼闭目不语的陈珏。因为失血过多,即便有氧气罩掩盖,依旧能看清他那不带光泽度,苍白的脸,以及微颤的眼睫毛。
恐怕,他此时的心情就如他的眼睫毛一般不那么平静吧!也是,任谁在死亡那里走了一圈,心绪都不会平静。
脚步声后是门扉合十的声音。室内又恢复了静谧。
可能是输的液体中含有止痛药剂,也可能是麻醉还没有过劲儿。陈珏闭着眼开始盘算即将到来的,也可以说是他满心期盼的“戏目”。
三天的时间,除了日升月降了三个来回,上官锐来了两回,主治医师查了一回房外,陈珏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
他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老老实实的养伤,不急不躁的等着他要等的人。
七天后,陈珏胸口上的伤开始慢慢愈合,于是他遵从医嘱,尝试着下床溜达几圈。
“嗒—嗒—嗒——”有人在敲门。
陈珏手拄着床,慢慢挪移上病床。“请进。”
首先进门的是端木泠,她搀着一位头发略有花白,年纪六十几许左右的老人,在他们之后是拄着手杖,走路有些跛的端木赢。
三人相似的相貌让陈珏不由得注目。他,多少明白来人是谁了。
“陈珏,你怎么样?
端木泠扶着老人坐在病床左侧待客用的椅子上后开口问道。没等陈珏开口回答,三双含义不同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欣然宽慰的是端木泠;平淡至极,却又带着考量意味的是端木赢;最后的那道目光,探究中含着打量,是陈珏非常熟悉的,属于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端详审查。
毫无疑问,这位老人一定是端木赢三兄妹的父亲。
“好多了。”陈珏一个字一个字的回复,面上一派安然,心底却在思量三人来此的目的何在。
他和端木赢的第一次见面,并不美好。他满心戒备,他就像伫立在高高的神坛上,蔑视着芸芸众生的神祗一般,冷漠,高傲。
第二次见面,虽说他冲淡了属于的上层人士的优越感,降低了自身格调与他平等对话,可陈珏依旧不觉得两人这一次见面能改善什么,或者是说明什么。
而端木泠,他一直没有摸准她的想法。亲近有之,疏远也有之。如果说,她是看在端木羸的面上待他友好,那么她的疏远也是因为端木羸。
他和端木羸纠葛的这几年,除了端木赢曾经试图插手分离两人,其他人,包括他的家人都是抱着可有可无,甚至是视若无睹的态度。
这不正常!很不正常!
陈珏无数次的在心里演算筹划,无数次的幻想他和端木羸会在怎样的境况下才会game over,亦无数次的憧憬自由的美好可贵。
想得再多,也没有哪一次这么靠近,近的只要一伸手便触手可及。
这一战,他志在必得!
“呃,陈珏,伤口还痛吗?”端木泠看着躺在病床上神色安然从容不迫的陈珏,没话找话道。
父亲会来探望陈珏完全超出她的预料,父亲的不闻不问更是让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应对的好。
“还好。”
这可真是万金油答案。
陈珏之后再也没人开口。
端木泠是不知天平该偏向何处的好,端木赢是事不关己,陈珏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至于端木樊,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这个躺在病床上脸上不见血色羸弱的青年,一而再而三的救了他的儿子,站在为人父母的角度上,他应该很感激他。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个被儿子放在心尖儿的人。
从长相看,那孩子清秀俊雅的模样很对自家孩子的胃口。品行嘛,据知情人透露,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若是个女人……若是个女人,他一定会做主让端木羸把人娶回家。
可,坏就坏在,陈珏不是女人,而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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