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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般,那么酸,那么涩。两人在这刻一同呆滞着,无人留心离木正暴怒咆哮着,手上力道愈加不受控制起来,离源未觉,铃儿亦恍若未觉。突然,劲风驶过,一条粉绫绕在离木腕上,离木吃痛放开铃儿,运气于掌反手相击。粉绫滑若游蛇避开掌风,却勾住铃儿纤腰似要将其卷走,离木如何能依?脚下迅移,连数出掌皆逼向粉绫来处,来人终难再躲,身影一晃现于房内。此时,宣公子亦闻声而来,只见一削肩细腰,俊眼秀眉的粉衫佳人正与离木对峙,似是势均力敌之态。一旁铃儿脸上犹带泪痕,对眼前之事视而不见;床上离源唇角血迹未干,神情恍然犹在梦中。
“究竟怎么回事?离木且先住手,姑娘究竟何人?”清冷的声音唤回众人的理智,粉杉佳人与离木对看一眼双双撤手,铃儿亦终于清醒过来,愣愣看着眼前人道:“铭烟姐姐?你怎么来了?”粉衫佳人微一叹气,白她一眼道:“你说呢?还不是随他来的。”转头朝向门外,略高声道:“戏都完了,还不出来。”话落,只见一手持玉笛的白衣少年悠然入内,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身飘逸的出尘俊采,眉宇清睿,带有自成一格的内敛神态,双目炯炯犹如星灿月朗。虽是男子却似比女子更俊秀夺目,铭烟本是妩媚佳人在他面前却少了分灵慧,铃儿虽秀美与之相比却失了分神采。但其虽俊秀却不显阴柔,反觉英气勃发,气韵高洁不可亵渎其丝毫。他进得屋来,不急不徐地逐一打量屋内之人,移目至宣公子时微一停顿,两人视线交对,心中都是一赞。一人心赞道:‘玉雕华面,尊贵自成’。一人心赞道:‘丰仪绝伦,似仙出尘’。可也只是一顿,他便又别开了眼去,只留下宣公子仍怔怔看着他,不知想些什么。
“呀,铭烟的武功近来似又精进了,身姿轻盈竟不似与人过招,到像是翩然起舞一般。”温柔和煦的声音似瞬间可将浮躁、焦急等情绪驱散,使人安定下来。连离木都因这让人如沐春风之声有些怔愣,可铭烟佳人却只斜觑了那谪仙少年一眼,‘哼’了一声便不再理睬他。那人却也不恼依旧温婉带笑,只在望向铃儿,见其狼狈之态时,眼神微暗,又在瞬间隐去,柔声对她道:“铃儿伤着了么?过来让燕哥哥看看。”铃儿自他一进屋起目光便未曾离过其身,微显欢欣之色,此刻得闻其言,却又募得大哭起来,跌锵着奔向他,扑入其怀中,万分委屈道:“燕哥哥你总算来了,呜…呜…我一直…一直在等你…你怎的才来…呜……”“都是燕哥哥不是,乖,别哭了,啊。”少年边抚着她的背,边柔声安慰道。
“咳。”宣公子轻咳一声,非是他有意破坏这感人重逢场面,只是向来神志清明的他此刻对眼前徒生的变故,实是有些茫然无措了。思索了一番,他上前一步对谪仙少年抱拳,谦和有礼道:“在下宣偌,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可…可是铃儿兄长?”“宣偌?” 少年轻轻玩味低喃,星眸一转,似瞟了眼床上的离源,勾起朱唇,笑的莫测;似带讥讽,再开口却依旧彬彬有礼,温婉怡人,但却使素来神情泰然自若的宣公子,面色一僵,一旁的离源、离木更是霎时呆若木鸡。只见他亦上前一步还上一礼,雅笑盈盈,一字一顿道:“鄙 人 不 才 燕 昔。”
柳暗花明犹未明
燕昔?就是那‘燕昔若愿伸素手,阎王殿前且留人’中名闻江湖的神医燕昔?就是眼下正广布人手,上天入地,重金寻其下落的燕昔?看着眼前飘逸出尘,始终温婉和煦,似乎未曾注意房中三人神色有变,只是脸上那抹笑更深了些的翩翩佳公子,宣公子与离木不由面面相觑,既惊又疑且忧。惊的是任自己费尽心机,耗尽人力却始终百寻而不获,当其果真不住凡尘的神医,竟会在此刻与自己共处一室;疑的是燕昔怎会突然出现,且似与铃儿极是熟念,铃儿所等之人竟难道是他?
忧的是如今这局面该怎样收场,休问前因,当下离源之毒,也为有其或可解,燕昔看似一派儒雅温和,但那暗藏隐慧的双眸,高深难测的神情,皆示其绝非易与之辈。总之,乍看好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实则却是“咫尺之近天涯远,一步之遥求不得”,望其相助,只怕这功夫决计少费不了了,不过无论怎样这总比连人都了无踪影好些,思及此宣偌心绪稍宁,又恢复了一贯的泰然仪态。离源却未曾因自己有救而显出开怀之色,他甚至未曾直接将神医燕昔与自己所中之毒联想之一处,即使思及与此他也只从中得知一事,那就是铃儿果然无辜。虽则不明白她等的,或许亦就是与她通信之人,既是燕昔为何不直言相告,为何要鬼祟行事?她那句‘是我害你成这样了’又究竟所指为何。不论这其中缘故,但她绝非心怀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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