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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处乱跑,逢见到人就揪着那人的手,笑着说“我长高了,我长高了。”带得那些人都不禁跟着他心情大好起来,纤羽也不知从哪儿飞了出来,迎着他那声声不断的长高,兴奋地嘶鸣尖叫。跑到了温御修处理庄务的地方,老远便听到了温御修同庄里人商量庄务,心知此时不宜打扰,容惜辞便开心地坐在廊前,晃着个腿,笑眯眯地同纤羽玩,鼓着嘴巴说自己长高了。未得多时,屋内散会,众人断续走出,逮着了机会,容惜辞就化作一股风地冲了进去,看到迎面走出的温御修,就是一个纵扑,将人压了在地,看也不看,重重地一屁股坐了下去:“温御修,我长高了!”噗——半起身子,重重一落。“温御修,我长高了,长高了。”噗噗——又是一起一落。“你瞧,我重了不少,定是长高了,骨头重了,你瞧瞧!”噗噗噗——三起三落……“喂,你缘何不说话,被我吓傻了么,咦,怎地脸色如此苍白。”“你……娘……的,你坐到我东西了……”低头一看,惊见自己坐到了温御修的胯|下,容惜辞默默抬头,好似方才自己掂了他几下,那……笑眯眯地摸了摸温御修苍白的脸蛋,容惜辞蹭了几把,啄了一口,慢慢地起身,慢慢地下来,然后,飞也似的逃了出去。“我长高啦!”又继续将自己的笑声传向每一个角落,欢欢喜喜,兴奋开心。温御修勉强起身,捂着自己的东西哀嚎了一阵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这容惜辞究竟做什么鬼,长高了如此兴奋,不过是重了一点,竟说自己长高了,怎地他瞧,一点儿也未高呢。直待温御修回房寻人,他方发觉问题所在。看着那被划了一道白线的镜子顶部,眼前划过了容惜辞拿镜子丈量自己身高的一幕,不禁打了个颤,这个镜子,他……他能告诉容惜辞,原先那面镜子在容惜辞跑去《攻成身退》时,被自己意外打烂了,换成了另一面相似,但较矮的了么?若是容惜辞知晓真相,他一定会死的……于是,为了隐瞒这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温御修决定暗中伙同庄内众人,隐瞒容惜辞。因而,带着容惜辞在庄内逛,遇到王长老时,他冷着眼看了容惜辞一眼,颔首道:“长高了?不错。”喜上眉梢!带着容惜辞去寻母亲时,宋于凤给容惜辞盛了一碗莲子羹,含着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浅浅笑道:“几日不见,惜辞你好似长高了。”兴高采烈!带着容惜辞去膳房找东西吃时,大厨敲着手里的锅铲,对着容惜辞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憨笑道:“惜!辞!许久不见,哎哟喂,我瞅瞅,哈哈哈,长高了!年轻就是好,一下子便给长高了,准备比庄主还高咯!来来来,多拿几盘烤乳鸽,多吃些,等着你长得比庄主还高咧!”激动不已!“我真的长高了!”容惜辞蹦了起来,就是兴奋不已地攀着温御修胳膊,蹦蹦跳跳,窜来窜去,温御修也被他的喜悦所染,开心地摸着他的脑袋,揉了揉:“是啊,你长高了!”“咦?”站定了身子,容惜辞歪着脑袋,摸了摸自己的头,挺直了身板,就欲用温御修来测量自己的身高。心里一个咯噔,暗骂自己未有注意,温御修赶忙趁他不注意,微微屈膝,略驼着背,以免被他发现端倪。于是,在温御修的故意低身情况下,容惜辞果然“长高”了。“哈哈哈!我真的长高了!”蹦了起来,容惜辞扳过温御修的脸,就是重重地赏了他一个热烈的吻,笑着拉他就在庄内到处乱跑,边跑还边大声呼喊,“我长高了,我长高了!”温御修无奈地随着他,看他小孩子心性一样的玩耍,心情顿时大好,决定今夜大摆宴席,庄内众人一起欢乐欢乐。受到容惜辞欢乐的笑语所染,这一夜宴席上的众人都是红着个脸,笑得畅快,丝竹管弦之音接连不断,跳舞者有,划拳声有,声乐不断,或高或低地此起彼伏,唱响了邬乘山庄的不夜天。容惜辞本便好玩,跟着纤羽便冲到了人群中,时而跟着大伙儿启唇歌唱,时而疯了一般地朗声舞蹈,他在醉红楼里学到的东西不少,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这一下场献技,那可谓是惊艳了众人眼球,齐齐拊掌高呼,让他再来一首,温御修不喜好这些,一直静静地负手立在一旁,看着容惜辞同下人们打成一片。宋于凤行了过来,素来严肃的脸上也在火光的印照中透出了几丝微红的暖意,数日相处下来,她对容惜辞也增了不少好感,她平素不爱笑,却能在看到容惜辞,听到他爽朗的笑声时,多了几分笑意。摇头看他的目光,便宛如一个慈母,去看着自己的亲儿玩耍。“你们俩幼时都没这么调皮,少迎静得紧,你也是,实话而言,倒真有些无趣了。” 一挑眉尾,温御修笑道:“是么,可能处的地方不同罢。惜辞所经甚多,在那儿只有痛苦,但他却能活得如此开心,也是好事一桩。”关乎容惜辞的过去,温御修对宋于凤只字未提,但她毕竟聪慧,早早便能猜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