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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身份,照枫红不再急于追逐。她循着路朝宇智波族地走去,打算按照原计划去寻找宇智波鼬。然而,越靠近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她的感觉就越发微妙。
浓烈的血腥味从前方扑来,悄然弥散在夜色之中。如此强烈的、属于血的味道,根本不是一个人的普通伤口可以造成的。恐怕附近有不少人处于重伤的情况……或者,根本就是已经死了。
真是令人不安嗳。
照枫红又小步跑了起来。她穿过宇智波族地门前的小径,撩开悬挂在族地大门上的团扇垂帘,迎着浓郁的血腥气味走入这片远离村子的族地,然后,她的身体就僵住了。
映入眼帘的,先是两个摔得横七竖八的人。从生理上来判断,他们刚刚死亡不久。伤口很精准,一刀毙命,没有太多挣扎的迹象。因为伤口的准确和深入,血液在地上汇聚为一大滩,铁锈一般的血腥味或许就来源于此。
再隔两步,站着大个儿照枫红。
又隔两步,站着照枫红最欣赏的小正太,宇智波鼬。
不过,现在的宇智波鼬可能不能被称之为正太了——无论是就年龄而言,还是就气势而言。
他的容貌还是照枫红熟悉的模样,清俊白皙,漂亮的五官和她的母亲一个模样。美琴笑起来有多温柔可爱,宇智波鼬笑起来就有多么的柔软动人。黑色的碎发垂落在额前,半遮着木叶的护额。那双内敛温和的黑色眼睛,就像是一对夜幕一样的宝石。
然而,他又不那么一样了。他抬起头的时候。面无表情,就像是罩上了一枚永恒的、冰冷无温的面具。没有温和的笑容与无奈包容的神情,也没有偶尔展露在神祗面前的孩子气,那是全然纯粹的冷漠。一道细细的血痕挂在他的脸颊上,正顺着面孔的弧度向下滴落着。
他的右手中握着一柄短刀,刀刃低垂,几乎半挂在地面上。光滑的刃面映照出照枫红的双腿,几缕血迹从刀刃上方淌下,一道一道,模糊了这个被反射出的暗红色的人影。最后,那些血珠一点点滴落在地,在宇智波鼬的脚边汇成一滩血洼。
带着粘稠血腥味的风鼓起宇智波鼬的衣摆,被染成奇怪颜色的衣袖在夜风里呼呼地摆动着。他和二十岁的照枫红隔着数步距离,却像隔着一道无法填补的鸿沟。他抬起头,眉尖蹙起,嘴唇半开,微微地一抖。
“……老师……”
宇智波鼬的声音很轻,像被吹落的一枚柳叶,或者是夹杂着雪点的轻飘飘的雨。起初只是低沉的哽咽,到最后则是黯淡的气音,就好像他已经无力再说出其他的话,这是他最后留下的声音。
月光黯淡,夜色沉沉。明明没有发动时间静止,然而周遭的一切却又像是被定格了。十四岁的照枫红一手撩着垂帘,迟迟不肯放下。她暗红色的瞳孔微微地放大,内心的不安无限度地扩大。
这是怎么一回事?
无所不知的神明已经不能掌握现在确切的情况了。
宇智波鼬对着他的族人动手了?还是在保护自己的族人?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这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都显得如此不祥。
“鼬君……”
十四岁的照枫红低低地喊了一声,还没等到她说出更多的话,她的时间就被强制割裂。时空间转换自动产生,将她从这个空间拖了出来。被血色湮没的宇智波族地、手持短刀的宇智波鼬、二十岁的花月院照枫红全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
神明第一次遇见这种可怕的情况。
明明没有主动催动时间转换,她却被自行抛到了另外一个时空。
正这样想着,她的身子一轻,眼前的黑暗被剥裂开,露出了一抹湛蓝的天色。她急遽向下坠落,穿过一蓬蓬松的竹草,啪叽狠狠摔落在地上。被她的身体拨开的枝叶抖了数下,无数片窄小翠绿的竹叶从枝头被拽了下来,纷纷扬扬洒落了她一身。
如果是普通的人类,从这么高的地方摔到地面,肯定已经死透了吧。
红头发的神明这样想着,动着双臂将自己从地上撑了起来。一枚竹叶挂在她的头顶,顺着有些凌乱的红色长发滑了下去。
她的身体好像大了一些,不再是十四岁的小姑娘了。衣着也变回了从前身为神明时习惯的样子——人类供奉的画像上所绘的衣物,繁复漂亮的金红色,重重叠叠不嫌闷热的袖口,手腕上还套着青金石的手镯。
神明的形象,从某个角度来说也是人类想象的产物。
照枫红爬了起来,拍拍衣摆,用手指撸下挂在头发间的叶片。叶片和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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