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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森可怖。
丛生的荆棘刮破衣裳,藤蔓绊着脚下,重心不稳摔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脸已被尖而锐利的倒刺划破,流出热而浓稠的液体侵入嘴角,满口腥味。
正要起身,却从林中窜出两只奇异兽类,长而尖锐的獠牙引人注目,紧缩的荧绿色瞳孔格外专注,见势不利猛扑过来,架势快,准,狠,千钧一发之际唯有闭着眼睛举起胳膊来挡,只听“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
睁开眼时,胳膊发出的绿光还未消失,贯彻满林的幽幽绿光,闪闪烁烁如发光的璀璨珍石。
一阵哀嚎从前方传来,不远处的灌木丛中,躺着那只不见踪影的兽,雪白皮毛上侵染着血色粘稠液体,另一只龇牙咧嘴朝我嘶吼,不敢动作,似有畏惧,慢慢挪动它的爪子,慵懒的走近不远处的伤重同伴,用血色厚重的大舌头一遍遍的舔舐。
情深意重让人怜惜,可惜这是个弱肉强食的年代。
弯腰摸起地上的亡灵短剑,没有丝毫犹豫的逃之夭夭,镯子的绿光仍有一丝明亮,摸上去甚为舒适清凉,宝物终究是宝物,能够护主,想来这镯子是通了人性的,大概相处的久了开始怜惜起我来。
只顾着思索镯子的事情,俨然忘记自己并不识路。
抬头凝望,碧绿无疑,低头端详,潮湿一片,微微凉风侵袭身子,四周黑压压绿的深沉。
仔细环顾,粗大的树干上尽是些显眼的伤痕,不难推测此处有过战斗,有些树木倒在地上已长出茂盛杂草,杂草从生尽是些白花花的虫子,小小的圆滚滚的,辨不清头尾,密密麻麻让人恶心。
虫子的缝隙里是一具具白骨,历经年月已不见了血肉,只虫子的缘故才使那些白骨没被潮湿所染,依旧白森森的躺在墨绿的苔藓地上。
这里显然是一个修罗场,能想象很久以前那场激烈战争,死了很多妖魔,毁了很多树木,只不过被年月侵蚀的掩藏了面目…
越往林中深处走,白色虫子越多,骨骸也渐渐多起来,翠绿树木遮天蔽日,杂草丛生掩人视线。
丛林深处是一潭泛着黑气的死水,空中弥漫着浓郁的异味。
捏捏鼻子致使自己能够再次呼吸,却被那些异味熏得差点翻了白眼,在迷迷蒙蒙的黑气下能隐约看见白白的东西堆在死水四周,方圆十里之内寸草不生,全是黑色偶尔冒着气味的裸土。
而我正站在这片裸土之上,脚下是泛着腐臭气味的土壤,偶尔冒着烟雾,把草鞋侵蚀殆尽,脚底顿觉一阵剧痛,蹦蹦跳跳也不能逃离,之前被这诡异气氛所染,竟不知不觉来到丛林深处。
鉴于这双脚的重要性,索性拿了六色霓裳出来裹脚,若是被蓝空知道的话免不了一顿说辞,仙界至高的物什却被我拿来裹脚,但生死关头,她该能谅解。
六色霓裳终是仙家之物,疼痛瞬间没影,有丝丝温热从脚底传来十分舒适,然而弥漫在空气中的气味,刺鼻刺眼,让人好不痛苦,若不是有碧玉镯护着,这黑色裸土上会多一具年轻的尸体。
为了寻求庇护之地早日脱离苦海,四处张望中景色突变,没有浓浓绿意的森林,取而代之的是随处散着赤色裸石,红色不见底的溪流,潺潺流淌,噬魂瑟骨。
头顶的一声一声鸦叫,凄惨无比,裸露的光秃秃枝干上偶尔停栖着几只不知名的鸟,能看到它们长长的有倒钩似的喙,黑色脏乱的羽,锐利狡猾的眼,时不时扑腾着翅膀飞来,在头顶盘旋,一有机会近身就用长长的喙从你的胳膊啄到眼球。
我未蹲在角落哭泣等死而从腰间抽出琴弦漫无目的的随手挥舞,舞出的流光像一把无形剑雨,打落几根鸟羽,幽幽而下,却没那般悠闲氛围,自是紧张的不得了。
左手持短剑,右手持琴弦,两两相助,让食人鸦不敢靠近,只能躲在不远处的枯树上鸣叫几声,直勾勾的盯着。
多数来袭的食人鸦已被解决,还留下那些狡猾的在枝头鸣叫,大概在等我死在这荒凉之地好让它们坐收渔翁之利。
生死关头更不能放松警惕,四处寻找避难场所,才觉此地比极北之地荒凉可怕的多,空气中的气味,地上的黑土,树上的怪鸦,时时刻刻都在叫嚣着“纳命来”。
不时宜,突有鸦惨叫几声,抬眼凝望,巨大若云,如一片压城欲摧的黑云,云下掉落的黑羽像散着黑色雪花,比极北之地更危险的地方,肮脏,荒凉,甚至有丝诡异,虽说我有跟阿狸吹嘘自己的本事,说自己不普通等等。
但如此想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个装备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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