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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之奇这才真正放心了。
神宗将蒋之奇与彭思永的本子,一起批给了枢密院,叫他们严肃查处。跟着,欧阳修的自辩折子也到了。凭空被人诬陷,自然没有什么好辩的,不过请皇上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将诬人大恶者绳之以纲纪而已。神宗益发觉着事情蹊跷了。
他悄悄问王陶:“爱卿对欧阳修这事,怎么看?”
乐道毫不犹豫地答道:“伤天害理!欧阳大人堂堂参知政事,怎么会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据臣所知,庆历年间欧阳修就被人这么诬陷过了。这事儿,与那时的事情如出一辙,倒是怪得很!”
“可他们还说不敢诬陷大臣呢,岂有此理!一定得严办!”神宗震怒了。
“严办自然要严办。不过,他们是公开上书朝廷的,也得给他们一个自辩的机会,然后再处理,才无话可说;叫天下人明白原委,也才心服口服。”乐道建议说。
神宗点头赞成,将蒋之奇、彭思永以及欧阳修等三份折子,全都批给了中书,要蒋之奇、彭思永去中书说说清楚:他们那些消息,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蒋之奇没法儿交代,只好供出彭思永:“我是听彭大人说的。”
问彭思永又听说谁的,他与刘辉是同乡,死活不肯卖了刘辉。他比蒋之奇老到,当然不会没有说词:“我也是听的传闻。年纪大了,昏聩糊涂,当时就忘了究竟是谁说的,这会儿更想不起来了!而且,老臣等身为御史,法律一向允许风闻奏事,为的是叫朝廷能耳目聪明,听言纳谏。假如一定要追究见闻的由来,并且惩之以罪,以后谁还敢说话!惩办几个人事小,坏了朝廷亘古已有的规矩,事可就大了!老臣宁可被罪朝廷,哪怕远谪穷荒,也不能塞了朝廷的言路!而且,不怕得罪各位大人,老臣还要斗胆说一句:大臣朋党为奸,官官相护,也不是朝廷的福分!”
这么强词夺理,又推又赖,临了还要倒打一耙,自然叫人生气。可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也真拿他没辙!
交不出人,是无人可交;无人可交,就是有意陷害。这逻辑再简单不过了。欧阳修一连上了几个折子,请求严厉惩处这两个假托风闻言事恶诬大臣的人。欧阳修的亲家是三司盐铁副使吴充,事关他的女儿,自然也不能随意让人侮辱。他也上书皇上,请还他女儿一个清白。神宗也认同了这个简单逻辑,再一次批复中书:风闻奏事,是为了补阙朝政,不是让人找借口陷人恶罪!彭思永等不得乱找托词,一定得说出具体缘由。
彭思永没有办法,只好认错退守了。不过,他仍然没松口,只说:“微臣待罪御史台,大凡所见所闻,都要在台里与大家说道说道,也是一种商议。这件事,我也知道暧昧,说不清楚,当时曾特意告诫蒋之奇,叫他不要乱说。虽然如此,微臣身为御史台主管,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情愿接受任何处理!”
到了这个地步,蒋之奇也只能认了,那话也说得漂亮:“这事微臣只是从彭思永那儿听来的,就胡乱上书了。如果不该风闻言事,攻讦大臣,臣理当与彭思永一起贬谪,绝无怨言!”
既然这样,只好对不起了!朝廷下诏,将彭思永由工部侍郎、御史中丞贬为给事中,去知黄州;蒋之奇则由主客员外郎、殿中侍御史里行,贬为太常博士,到道州去监酒税。另外,还专门榜书朝堂,将他们的错误公诸于众。神宗原来还想也奖励蒋之奇一下,尽管虚词不实,敢说总是好的。征求王陶意见时,叫他给否了,说是奖惩难以并行。神宗想想也是,到底罢了。
这事儿叫神宗得了一个教训:这言谏官太重要了!弄不好,是非会被整个儿颠倒过来!他将所有的官员筛了一遍,最后还是选了正做枢密直学士、礼部郎中的王陶:“请您来做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代替彭思永替朕把好朝纲。朕与爱卿同心同德,绝对不可逆转!”
皇上这么信任,乐道无可推托,当时就上任了。
神宗虽做梦也想不到欧阳修被诬的根缘,却知道他受了天大委屈,连着下了几道手诏,对他百般劝慰。欧阳修虽然险胜,却胜得特无聊,甚至恶心。一辈子为国为民,争天斗地,临老却不得不为这种事情再一次与人水火相并,能不觉着无聊、恶心吗?接下去还会有什么,更说不清!欧阳修的心,彻底冷了!经过这一次,身体也每况愈下。何况,这种污秽不堪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自己也很难印�帕吃诔�⒃俅�氯ィ∷�降咨鲜椋�肭笸獾髁恕I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