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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时觉得很无聊,就转头跟老三搭讪,问他以前是干什麽的。
“木匠。”老三回答。
“哦,不错,手艺人。”粱时笑道。
“现在没啥人干这行了,我也是一直给人干点零活儿。”老三心不在焉,还有点忧愁,不过粱时的了解,老三不痛快的时候反而能打开话匣子,跟人唠上几句,不过谈话通常很快就在动手的前一秒结束了。
姓唐的……之前是做什麽工作,不是警察也肯定当过兵,看内体格子就知道了,粱时思维开始发散──自从翻出了那玩意,瘸子就再没回来过。
自打这人踏进监舍第一步,粱时就觉得此人很是可疑,却被他伪装的顺从蒙蔽,很快吃了一记大亏,当粱时想对其下手,瘸子的行为再一次让他糊涂了,想想这浪荡货每次凑过来的贱模样……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瘸子又贱又猥琐的态度同样让粱时怒不起来,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甚至有点被吸引了。
老三拍了拍粱时,告诉他该去厨房帮忙了。
现在这眼中钉除了,粱时应该松口气,但这几天他的思路总跑偏,飘飘忽忽的就往瘸子那头去了。
监狱的厨房是个真正的天堂,大铁锅底残留了一点猪食,角落里也散发著泔水的味道,但对粱时一众来说,这里就是天堂,几只红扑扑的螃蟹和一瓶茅台正等著他们。
老四笑呵呵的招呼众兄弟坐下,酒刚启开就飘出浓烈的酒香,没有像样的酒盅就直接倒在铁盆里,粱时被热腾腾的蟹子喷著口鼻,顿时食欲大开,姑且把跑偏的思路扯回正道。
“我说四爷,今儿个什麽好日子啊,让您这麽破费。”炮爷乐得合不拢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来一顿肉食,但现在更加喜出望外。
四爷笑道:“这得感谢梁子,全是他弄得。”
粱时端起饭盆,跟四爷碰了一下,道:“四哥,生日快乐。”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随後大呼原来今天双喜临门,也都高举盆子一阵乱碰。
一大口白酒,从嗓子眼到胃袋无不热乎,余香四溢真真天下第一美食。
“得得,少说废话,赶紧吃。”
既然四爷不拘客套,那他们也不必再绷著了,全都向螃蟹痛下杀手,准确的说是第二次杀手,坚决不留全尸。
“四哥,其实我还给你备了个礼物,就是不方便带进来,”粱时又说。
四爷好奇,就问是什麽好玩意。
“你不是说过,朋友曾经送过你一只笔,但之後就丢了麽。”
“也不算丢,”四爷慢条斯理呷了口酒,“就是叫条子给收了。”
“东西我叫人给你寻著了,据说有点破,但不耽误写字儿。”粱时笑道。
“没事,里头从来就没搁过墨水。”四爷听了大悦,甚至开起了自己的玩笑。
众人吃吃喝喝,话题换了又换,最後集中在监狱旁边的矿山上,都说这山上有矿,但一直无人问津,前些天路过几辆重型机械车,开山建厂的消息这才传了出来。
“估计咱也得去。”
“这活炮爷肯定喜欢。”老三接话道,他满脸泛著红光,大概是正喝道爽处。
炮爷年纪大了不胜酒力,此时老头已经两眼发粘,但听到工程队之类的词,顿时开始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恨不能把自己说成白垩纪就存在的智者,可惜他除了放炮实在别无所长,没几句就漏洞百出,哼哈二将率先忍不住去逗他,炮爷越解释就越乱,最後就连老三都加入其中,气的老头直撇嘴。
粱时的酒量不错,还是自由身的时候去夜店彻夜狂欢痛饮全部在话下,但进来之後许久不沾酒精,也感到酒劲隐隐上头,好酒是伟大的,醉人头不疼,义务把人带进美妙境地,却不会因为没买票而抽你一耳光。
这帮犯人也是普通人,身上也有著平常人的朴实劲,但也做的出种种发指之事,最後落得个锒铛入狱,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负责。
粱时也做过不少荒唐事,但最後统统被自家大哥出手摆平,所以当大哥出事,粱时反而有种庆幸的感觉,心说回报的机会终於来了。
“梁子,想什麽呢。”四爷和蔼的问他。
“没有,就是想起我哥了,不知道这会儿他干啥呢。”粱时笑笑。
四爷点点头,道:“你哥这人很不错,为人很仗义,当然他弟弟不比他哥差。”
粱时听了受宠若惊,四爷不但用了“不错”这个词,还在前面加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