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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情哈哈大笑:「你与他长相有八分相似,不知身子是不是也如此相似?我若丢了他出来,你天颜何在?只怕今日到此之人须得尽数灭口!」他话音方落,已听得屋外呼吸之声乱了一片,宫引震怒回道:「不许听他妖言惑众,把眼睛都蒙上便是!」有个极低的声音颤抖著道:「皇……皇上息怒,若蒙了眼睛,我们便看不到,却要怎麽保护圣驾?」宫引略一沉吟,又再大声开口道:「朕只带两个贴身侍卫进来!」秦非情仍是大笑:「对不住,你一人进来吧。他此刻已是赤条条的躺在地上,你若不想旁人欣赏他的媚态,便独自进门,我绝不敢杀你,若杀了你,我又怎麽脱身?」宫引狞笑著道:「你若不出来,朕便也不进去,且这样围上个几天再说。」秦非情嗤笑道:「好!那便如此!你可知这藏娇阁下本有暗道?可怜你身为新君竟懵然不知,宫弦待你尚有许多秘密不曾告知,你真是枉为人弟!我恨的只是他一个,要的也只是你手中之物,只要拿到东西,我自然抽身而去,永不进京!」宫引又急又怒,沉思许久都不开口应允,秦非情又再开口大声威胁,「宫引!我懒得再与你多做纠缠,你快些做决定罢,我数十声,你若再不进来,我直接破门而出,明日早上,他的裸尸便会挂在京城城墙之上!一、二……」随著他口里的数字逐渐增加,宫引的脚步在屋外不断回旋,待他数到第九声,宫引已大声喝道:「慢著!朕这便进来!」秦非情赌的不过是这一时半刻,若宫引死活不肯,他其实束手无策。若出去硬碰硬的打上一场,他真气运行过猛,难保不会当初毒发。若屋外之人就此围上几日,他和宫弦便要活活饿死房中。亏得宫弦未死之事甚为机密,宫引绝不想旁人知道,自然不敢大肆声张,只带了几个心腹便来。宫引一脚踢开大门,脚步极慢的踱了进来,秦非情本已守在门口,只待他一进得门便来将大门又再关紧。宫引料得秦非情身中剧毒,若杀了自己定逃不出去,倒并不如何忌惮这人,反而快步走向宫弦的所在。他虽铁心杀兄,看到宫弦衣襟大开、头发散乱的倒在地上不得动弹,也不禁心中恻然。他狠狠瞪著秦非情面上,沉声骂道:「你竟敢如此待他!秦非情,你好大的胆子!」秦非情笑嘻嘻的道:「你何须如此愤怒?你不也想要杀他麽?不如我替你下手,你也好将这罪名推在我身上,屋外那许多人都知你今夜来此,若你亲手杀兄,难保秘密不会外露,到时便遗臭万年。你那些杀手,我也一个活口未留,我可是为了你好,留下任何一人,都难保有朝一日不会出卖你这个弑兄夺位的秘密。」宫引目光闪动,并不答他的话,却是蹲在了宫弦身前低低唤了句:「哥哥。」宫弦心中百般滋味一齐涌上,看著宫引轻声叫道:「小引……你真的要杀我麽?我要听到你亲口说。」宫引嘴唇掀动几下,眼泪已流了下来,伸手拉起宫弦,将之扶坐在椅上,脱下自己外袍盖住他赤裸的胸口。「朕……我确是要杀你。你已然驾崩,我才能登基。若你未死,我这个新君又从何而来?哥哥……你别怪我。自古谁不想做皇帝?只是……只是我想不到这个狗贼竟敢如此辱你!」宫引说完此句,又抬头恨恨盯著秦非情的脸,「你不是很爱他麽?为何又要如此对他?他只不过对你下了几次毒,你就变了心!这算是什麽刻骨之爱?」秦非情听得目瞪口呆,此时才觉得这两人果然是亲生兄弟,「下了几次毒还不够麽?」宫引冷冷『哼』了一声,柔声对宫弦道:「哥哥,即使我要亲手杀你,也仍是你的弟弟,其实我知道这世间只有你待我最好。我杀了你之後,便将你埋在母妃的身边。我知道你恨父皇,绝不将你埋在皇陵之中。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几个妃子,待你忠心的臣子我也一个未动,你只管放心。这一世是我对不住你,到了下辈子,我再来偿还你的恩情,为你赴汤蹈火,死在你手里也好。」宫弦微微一笑:「你果然是我亲弟,这番话便如我当初说与这人听的。是不是?非情?」宫引听他这一声『非情』叫得如此亲昵,不由心中巨震,推开他拔腿便跑,秦非情却堵住门口把宫引揪了回来,手也飞快捂住其嘴,将之狠狠压在宫弦身侧。宫弦自椅上起来,蹲在了宫引身前,伸出手轻抚他头发,眼中虽隐有泪光,却无恨意,「小引,我确实不怪你。不过,我可不想死在你手上。若换了从前,你要杀我,我便让你杀了,现下可不行……我还要陪著非情。小引,把东西乖乖的拿出来吧,否则我便让非情来好好搜你的身。」宫引自然不想秦非情来碰他,满眼都是厌恶憎恨之色,秦非情也不著恼,笑嘻嘻的捏开他嘴,强塞了一物进去,又以掌中真气强行推下他肚中。他尚未反应过来,那样东西便已入腹,登时表情一黯、浑身冰冷。秦非情做完此举,也不必再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