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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录像时,咬着唇懵住了。
录像上的男女虽然被打了马赛克,但她一眼便能辨认出男子落拓的背影,流畅优美的肩线,屏幕上还切换着车子相撞后碰撞出浓烟的画面,地上摊着点点星星的血迹。
一时间她犹如踩在半空中,心悬着再没落下。
医院。
宽敞的病房光线通透,阮宁安静地坐在敞开的窗户旁,看着医院花园里的孩童奔跑在暖洋洋的阳光下,恍惚奔跑着的是年幼时的自己。又慢慢低头,指腹用力摩擦着放在一旁是陈旧照片。
照片上当初的那两个小小人儿,笑容明亮的男孩经时光变迁雕刻成了眉眼凛冽的男子,而身旁笑容温暖的女孩如今也出落成眉目平静的亭亭女子。
一切都不复昔年,尤其是现在的他变得无比陌生又令阮宁恐惧,大概是时光里汹涌而至的洪流将这轨道上的美好洗劫一空。
记得照片摄于二零零零年,二月,草长莺飞的季节。那是女孩生日那天缠闹着男孩一起拍下的合照纪念,然而男孩却不知道那时起女孩心中便有了一个故事。
关乎少女心事的故事,故事满满地围绕那个漂亮的男孩。
他叫苏暮朝。
女孩自那日起心里有株小芽茁壮生长,那株芽冒出来后方知道名叫暗恋。小树开花结果了,女孩踮脚努力地去摘,尝到的果实却是苦的,苦涩得她吃任何糖果也仍含着那化不开的苦。
005 暗恋是场独角哑剧(5)
安静的病房边传来一阵步履,扰得她回神过来。回头看时便看见林舒泽那张骚包的脸,他吊儿郎当地将手撑在门边,轻轻一笑:“哟,几天没见,阮宁你倒真成病美人了。”
“谢谢夸奖。”阮宁转过身,晒了一会的阳光后苍白的脸色红润了几分,笑得从容不迫,让林舒泽看不出半点狼狈所在。
阮宁不愧是阮宁,无论碰到何事都从容不迫,纵然是和苏暮朝有关,她也处变不惊。
林舒泽眯起眼细细打量起阮宁来,她的手臂上缠绕了许多纱布,甚至脸上也贴了不少创可贴,脸色和唇色隐隐发白,想必是伤势不轻。而阮宁伤成这样,那个始作俑者却把她扔在一旁不管不顾地人间蒸发。
良久的空气静默中,林舒泽笑意渐敛,眼睛是闪着复杂的光,半响才轻轻说了句:“这次阿朝他是真的过分了。”
苏家和阮家是世家,苏氏和阮氏也有意联姻成双,在2月30日那天,两家的父母打算在举办的商务酒会上宣布订婚一事,而那晚良辰美景之时,苏暮朝和阮宁在前往酒会的路上意外遭遇车祸,阮宁当场昏厥,而苏暮朝那晚后来却不知所踪,订婚一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外界的人甚至是阮柠的父母都当是意外车祸而已,可只有阮宁一人无比清楚那晚发生的事,屡屡回忆起,犹如刀子劈面落下。
那天是个月朗星晞的晚上,呼啸而来的风从车窗外无端卷过来几分冷意,席卷而来的还有他冰冷的话。
“阮宁,我不需要这场订婚。”
阮宁笑了笑,笑容平静得有些绝望。
“你需要的,以后我们两个联姻后可以苏氏集团更强大,这也是你一直希望的不是么?”
车子猛的刹车,摩擦出突兀地逼近人心底的响声。
“你们又在威胁我。”苏暮朝唇角上扬成讥讽的弧度,高速上的霓虹照进他眼睛里,美轮美奂得让人捉摸不透。
阮宁静静地看着他的脸,模模糊糊的,听见他面无表情地说:“阮宁,我永远都不可能去爱你。”
他还说:“和你订婚,我宁愿死在这路上。”
阮宁要说的话在喉咙里呜咽着,她抓紧安全带的手攥得通红,苏暮朝的目光看向后视镜里缓缓驶过来的卡车,喑哑的嗓音带着万劫不复的冰冷,聚焦在后方的光束里。
“让这些全都就此结束,就像两年前那样结束得干干净净。”
高架上的一派灯光里,一辆车子突然飞快地掉转方向与后方来不及掉转方向的卡车“砰”的一声相撞。
像是一声轰炸了全宇宙的巨响,只剩下了万千荒芜。
那晚发生的事林舒泽一开始并不知情,如今想想猜到**不离十。那晚大概凌晨两点林舒泽刚从酒吧里出来就接到苏暮朝的一通电话,是要帮他找个地方住一晚,不需要那些酒店,要个僻静点的房子。
那时林舒泽当即翻了个白眼,大半夜的上哪去给他找这样的一地儿?后来干脆报了顾满乐公寓的地址给他,现在想想原来不过是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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