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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出这样的无奈,或者干脆就拖着,不愿谈论双亲,原因之一就是,无可改变。
&esp;&esp;然而,我仍然相信,看到本身是有意义的。
&esp;&esp;当你可以去谈论它,去直面那份无奈,就有机会看到自己内在是否仍有委屈,是否仍有改变过去的幻想。
&esp;&esp;以江斌的情况举例,他很清楚,责怪父母过去的错误是没有意义的,从理智和道德的角度,他都很清楚。或者说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他不允许自己对父母有过多的指责,他选择谅解。
&esp;&esp;然而,这么久以来,他仍受困于这些感受,仍会在第一时间想起父母的眼神和话语。
&esp;&esp;我想这里面是存在压抑的,压抑的愤怒、压抑的委屈。
&esp;&esp;我并不是鼓励他向父母当面说出这些,首先父母不一定真的能听懂,其次,就以江斌的道德感来看,如果感到内疚,他可能也会同时产生自责。
&esp;&esp;然而,他意识到了自己被压抑的愤怒,看到内心那个受伤的孩子仍然在哭泣,他想被爱、被肯定。
&esp;&esp;他会慢慢找到力量,去拥抱那个孩子,安抚他,告诉他,你值得被善待,那些话语不是权威,不能断言你的好坏,不能决定你的未来。没有人有资格告诉你,你是谁需要你自己去探索。
&esp;&esp;到那个时候,他心中的愤怒,才会真正地逐渐消散。
&esp;&esp;囚牢也将不攻自破。
&esp;&esp;总而言之,对于他是否要和父母沟通,以及要以什么方式疏导和安抚自己,要以什么方式迈向接下来的人生,我还要在今后与他商量。我尊重他的意愿。
&esp;&esp;“和你聊了这些,我好像清晰了很多。”这是这次咨询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esp;&esp;我微笑,很高兴谈话对他有帮助。
&esp;&esp;四
&esp;&esp;几个星期后,他第一次提出了想要视频咨询的想法。
&esp;&esp;我很高兴,与他进行了视频咨询。他的确与我梦中见到的那个人长得一样,这让我产生了一种见到老朋友的错觉。
&esp;&esp;这没有影响到我们的咨询,最近他在游戏制作方面有了新的进展,女领导带给他的烦躁感偶尔也还会出现,这让他感觉自己的情况有时好,有时坏,有种反复。
&esp;&esp;我和他讨论了这种反复,人的心理机制就是这样,如果你急于消除一种感受,那种感受反而会加强,这和人压抑自己的负面情绪原理相同。就像一个不想被消灭的小恶魔,你想杀了它,它就会抵抗。
&esp;&esp;理解这一点,或许可以试着容许它的出现、反复,久而久之,它的力量反而会因为损耗偃旗息鼓。
&esp;&esp;再后来,他对于这种烦躁感的出现淡定了许多,也越来越少留意到它的出现。
&esp;&esp;他辞了职,准备全身心投入游戏制作行业,先到游戏公司里任职,积累经验和人脉,同时也不放弃自己团队的组建,至于原公司的那个领导,渐渐被他抛诸脑后。
&esp;&esp;我们常常会对某个不熟悉的人产生喜欢或者讨厌的情绪,那是因为那个人身上具有某种特质,和我们自己的过往记忆有关。我们会把过去对某人的情感投射到这个新人身上。
&esp;&esp;看着奇怪,其实是我们对自己还不够了解。
&esp;&esp;人们总喜欢高呼着“做自己”的口号,但从我的经验来看,“做自己”,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sp;&esp;好在,我们还有时间探索自己。
&esp;&esp;某天夜里,我又梦到了那个场景,一个人影背光站在黑暗里,看着我。
&esp;&esp;不知道是因为这次梦得比较短,还是别的原因,我醒来以后很快就分辨出那是梦。
&esp;&esp;这让我多少有些意外,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江斌了,也没有重新梦到过去的病人。
&esp;&esp;第二天我在咨询的时候,随口问了他这件事,他的答案是否定的,他说自己没有再做那个梦了。
&esp;&esp;看来是我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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