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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后听完恭亲王哭诉的康熙也愤怒了。
很快,纯禧公主被接进了宫。
“兰馨,”太皇太后亲切地称呼着她的乳名,“额驸待你可好?”
兰馨想到这几日的独守空房,眼神黯了黯,却只是强笑着回道:“回老祖宗的话,兰馨过得很好。”
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过得不好,太皇太后脸色又沉了一些。“哀家怎么听崔嬷嬷说,额驸居然至今不曾和你圆房,是怎么回事?”
兰馨的脸色立即白了,泪水终于再也收不住了。“回太皇太后,额驸他这些日子夜夜醉酒,从未进过兰馨的房间。”
虽然早已知道,但此刻从兰馨口中吐出,太皇太后还是忍不住失了态。
同样的,此刻,皓祯这“御前行走”就被召进了皇上的御花园。
“皓祯,你可知罪?”康熙面上看着很是平和,可惜,对康熙并不了解的皓祯不知道,这平和的康熙比暴怒的康熙有的时候更要可怕。
“皇上圣明!”皓祯用一种“勇者无惧”的神情,坦然的对皇上“推心置腹”起来:“奴才与纯禧公主,闺房失和,弄得皇上要亲自过问,实在是辜负天恩,罪该万死!但是,男女间的事,是人生最最无法勉强的事,奴才对兰馨抱愧之至!至于牵涉进来的另一个女子白吟霜,与奴才发生感情,早在婚礼之前。虽然她明知我的婚姻不能自主,将来她毫无名分可言,然而,她全然不计较,她的一片真心痴情,强烈到可以为奴才粉身碎骨。这样一个女人,无法不令臣刻骨铭心。如果‘情有独钟’也是一种罪过,奴才只有以待罪之身,听凭发落!”
康熙怔住了。注视着皓祯,“你这样说,是根本不准备接纳兰馨了?别忘了,不是皇家强要把公主嫁给你,而是你们家求来的恩典。”
“奴才不敢!只要兰馨不过问吟霜,奴才与兰馨,仍是夫妻!奴才保证相敬如宾!只怕兰馨不容吟霜,这才会闹得举家不宁,惊动圣驾!况且,求公主下嫁之事,并非奴才所为,若奴才知道,定不会明知不爱却还要做出此事。”
听得此话,一向自诩孝顺的康熙怒了,这是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做父母的身上。“那之前朕为纯禧公主办的择婿宴上,你怎么那么积极?既然无心于此,为什么不藏拙?”
皓祯愣了,难道要他说,是因为那天他整日混在龙源楼,根本没有注意发生了什么大事吗?那一次,他只知道皇上要考验各亲贵子弟的文才武功,根本不知道那是为了给公主选额驸举办的呀。
看皓祯说不上话来,康熙冷笑起来。看你还能把责任推到谁的头上?
于是,下一个被带进宫来的就是白吟霜和硕王夫妇。
太皇太后那里也得到了皇帝的口信。
当白吟霜和硕王夫妇被太监带进御花园,三人神态间尽是惶恐。白吟霜看见皓祯跪在地上,前方的宝座上坐着一个穿着龙袍的威严男子,她清楚,这一定就是皇帝。还有两个威严的老妇人,怕就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了吧。宝座后面是一座大大的屏风,依稀可以看见人影摇晃。
“奴才叩见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硕王夫妇跪下请安,但皇帝并没有让他们平身,这使得他们心中更加不安。
吟霜面如死灰,发乱钗横,神态仓皇。学着福晋的样子跪在皇帝面前,她匍匐于地,双手横摆于地面,额头轻触着自己的手背,动也不敢动。
“抬起头来!”皇上沉声说,声音威严极了。
白吟霜颤抖着,抬起头来。
“白吟霜,你可知罪?”
“皇上”皓祯一急,就跪着膝行而前,仓皇伏地,冒死谏辞:“皇上开恩!吟霜绝非如传闻所言,请皇上明察!公主受了委屈,是奴才的过失,不是吟霜的罪过,请皇上降罪于奴才,奴才自愿领罪,以替代吟霜……”
“住口!”康熙见皓祯开口,不禁更加有气,“朕有问你吗?”
转头看一公主,只见公主那对目光,竟凄凉到几近空洞。康熙心中一紧,已做了决定。“白吟霜以邪媚功夫,迷惑额驸,引起家宅不和,已失去女子该有的优娴贞静,和品德操守,原该赐死!今天看在额驸求情的份上,免其死罪!着令削发为尼,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白吟霜脑中,轰然一响,伏在那儿,万念俱灰了。皓祯更是如遭雷击,面色惨变。
“等等,皇帝。”随着太皇太后出声,皓祯和吟霜似乎又看到了希望,目光直直盯住了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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