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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工具箱里的制服制帽不翼而飞了。
这个胆大包天的窃宝飞贼,竟敢公然嘲弄警察和观众,巧妙地利用他们注意力上的漏洞,扮装成探照灯管理员逃出了层层重围。黄金假面人的字典里,也许根本就不存在“不可能”这几个字。
警察和青年团员们立刻散开来,把整个博览会会场象篦头一样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
不言而喻,这无疑已经为时太迟了。那个机敏的怪物不可能脱身后仍在是非之地呆上一小时。
警察气得捶胸顿足。辛苦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将逃犯逼上绝路,竟因一丁点疏忽放跑了追踪的猎物,真是追悔莫及。现在唯一可干的是找到还记得化装成探照灯管理员后的窃贼面容的人。然而,当时探照灯室光线是那么昏暗,有人只记得当时那人把制帽扣得很低,说话时也总不见他抬头。当时那种情形,不可能有人怀疑他就是要抓的贼,更不可能有人仔细注意过他的面部。朦朦胧胧留在一些人的记忆之中的,是一个高个子、说话声音奇怪的男人。
“难怪呢!我去建筑事务所时,人家说根本没有任何人去叫过他们。我告诉他们在我之前去了一个,他们都觉得奇怪呢!”亲自去建筑事务所叫人的那位警官说道。扮装成探照灯管理员的飞贼,怎么会去建筑事务所呢?
翌日晨,各大报纸加上当地小报都以赫然醒目的大标题一致向全日本详细报道了上野博览会上发生的前所未有的大追捕案件。爬梯能手久米先生从应急梯爬上塔尖的新闻照片虽然拍得不太清晰,但却极大地增强了新闻效果。人们无不对他的勇敢深表钦佩。
然而,至少可以说东京人没有把这段精彩的新闻报道当普通趣闻轶事读过了之。从前,黄金假面人只是以一种传说奇谈的形式存在,而眼下真正的黄金假面人出现了,又偏偏在博览会人山人海的场面,在人们的眼皮子底下巧妙地逃走了。说不准这个轻而易举逃出几十名警察包围的怪物,如今就潜伏在东京市内的某处。
窃贼到底是谁?无人知晓。弄不清那副黄金面具下究竟是何真面目,使得东京人更加心惊胆颤。敏感的读者并没忘记报纸上登载的那段某警长的谈话,每每想起都会不寒而栗。
“只记得化装成探照灯管理员的怪贼身上唯一的特征,那就是个子很高。当时,他只说过一句话。听上去,声音十分奇怪,发音一点不清楚。说话时声调似乎与我们普遍人不一样。”
这段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令人生畏的毫无表情的黄金面具,目空一切超人的功夫,加上奇怪的声音。难道是?……如果是没有生命的机器人什么的,动作绝无可能如此敏捷灵巧!
难道怪物巧夺了稀世珍珠“志摩女王”之后从此就销声匿迹、隐而不露了?不,这绝不可能。他一定会在什么地方重新抛头露面的。但究竟于何时地幽灵似地显现?下一次行窃的对象又是什么?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他猎取的目标未见得仅仅是财宝。难道就不可能凭借他那超人无敌的膂力去杀人越货、谋财害命?胆小之人一想到此便骇然不巳,面临着一种无可抵御的巨大恐怖,身不由己地发抖颤栗。
侯爵千金
东京人唯恐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数日后的一天,这个头戴金制面具的怪物又阴谋策划了一次骇人听闻的恶性犯罪。但这一次的做案地点不是东京繁华区,而是远离东京闹市的日光山中的鹫尾侯爵家豪华的私人别墅里。
鹫尾家族的祖先原是北国大藩的地方贵族。现世侯爵鹫尾正俊虽然家住东京,但尤其喜爱坐落于日光山中C湖畔的豪华别墅山庄。一年四季几乎都住在那里。侯爵同时还是位著名的古董收藏家,专门在别墅内修建了一幢私人美术馆。
十九岁的女儿美子,是侯爵家的掌上明珠。她那纯洁无瑕的花容玉貌,时常出现在妇女杂志和摄影画报上。她充满神秘的魅力、深邃的眸光,尤使人心旌摇荡,为之倾倒。
那天,她斜倚在书房的窗边,一边眺望着视野里梦一般沉静的湖水,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她在思念远在异国他乡留学的未婚夫。她的未婚夫秋君父亲早亡。他撇下胞妹孑然一身背井离乡去英国伦敦留学。他同侯爵家千金美子已经定下终身,只等他从国外学成归来,便正式完婚,结为伉俪。
美子浮想联翩。她似乎看见了陌生的欧洲大陆,似乎看见了千秋君打板球时矫健的身姿和该大学名传遐迩的划船竞赛。她似乎闻到了西洋美酒和香烟的芬芳。
除此之外,今天美子心里还想着另一件事。某国驻日大使卢杰尔伯爵今天要从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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