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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倒霉了,喝水也塞牙缝。王燕儿就是这么倒霉。那个许家的三少爷被她那一脚踹得差点就断了根,延请了几个名医,都说起码要近半年不能使用,要好生调养着。这对一个素来喜欢眠花宿柳的花花公子来说,简直就是折磨,让他想到王燕儿那张娇俏的小脸就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将那个歹毒的小丫头先奸再杀,再奸再杀,才好给自己出这口气。这不,一听家仆说,在街上看见那个小丫头了,立马派出几个五大三粗的护院,要把那个胆敢冒犯他的小丫头抓回来。虽说现在不能上,但是先动动手脚,也不是不行啊!
于是乎,一向有些粗线条的王燕儿就这样在一个巷子里被打了闷棍,用麻袋一套,背到许家去了。
李承乾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既然王燕儿不会被占实质上的便宜,李承乾也就不必太着急,何况,王燕儿确实也需要接受教训。当下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就优哉游哉的开始干着自己的事情了。
第二天早朝,朝堂上难得热闹了一把。御史向来就是没事还要找事的人,他们是最不怕上面那位龙颜大怒的,不管怎么说,都能获得一个直言上谏,不畏权贵的名头,可以名垂青史呢,那魏征可不就是这么出名的吗?放到后世,你或许不知道李世民手底下的房谋杜断,却无论如何也不会不知道有个总是喜欢唱反调的魏征。
然后,才几句不咸不淡的例行公事后,一个御史就站了出来:“臣有本奏!”
李世民也来了兴致,点了点头。
“臣要参劾潞国公侯大人!”那御史很是慷慨激昂,“侯大人纵容子侄横行霸道,强抢民女!”
侯君集当即气得脸红脖子粗,就在朝堂上跳脚大骂道:“这是诬陷!陛下,臣冤枉啊!臣发妻早亡,女儿已经出嫁,几个儿子也是安分守己的人啊!”
那御史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当日,那恶少调戏良家妇女时,可是亲口承认他是你侯大人的侄儿的!莫不是侯大人侄儿太多,一时记不起来也是寻常啊!”
底下立刻传来了几声低笑,侯君集的荒淫是出了名的,他喜欢在家里养美貌的侍妾,每日里享用人乳,这些年来,国公府里不知又添了多少姬妾,要是算起来的话,拐弯抹角的亲戚确实不少,尤其好几个州县还有他推举的子侄做官呢!
李世民心里也明白这个老部下的性子,知道这件事大体没有冤枉了他,当下问道:“到底如何?”
然后,另一个姓马的御史很应景地呈上了证据证词,说道:“回陛下的话,强抢民女的乃是八宝斋许掌柜家的三子,姓许名允。而那女子乃是刚刚从洛阳搬到长安来的王氏之女,三个月前,许掌柜将自己的小姨子嫁进了潞国公府,现在正是侯大人的爱妾。那许家由此气焰嚣张,无法无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常有强买强卖之事!而那许允更是打着国公府的名头,在外面横行霸道,万年县令曾经因为他在青楼与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致使一人重伤,三人轻伤,而抓过他一次,却让潞国公府里的人给保了出来。从此,那许允更是目无法纪,肆意妄为了!”
这个御史憋着一股子笑意接着说道:“几天前,许允在街头见到王家小姐,便出言调戏,并欲行不轨之事,但是,那王家小姐却是家传渊源,自幼习武,一脚将那个王允的下身踢成重伤,差点不能人道。”
“活该!”有人低声骂道,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窃窃私语的声音。
李世民干咳了一声,说道:“马卿家接着说!”
“那王小姐眼见闯了祸,为了躲避许家家丁的追捕,便逃走了!原以为此事就此了结,不过,就在昨日下午,王小姐出门的时候,就被许家劫走了!”那御史现出义愤填膺之色,“陛下明鉴,那王家老爷子如今已经是年近花甲,四十来岁才得了这么个千金!见女儿久久不归,当下便派出几个徒弟出门打探,从路人那里探得了真相,便往万年县县衙告状,万年县令派人前往许家要人,结果,那许家竟公然让家丁护院把县衙的衙役给打了出去啊!”
“陛下,这还是在长安天子脚下,那许家不过是潞国公的一房小妾的亲眷,便可以如此嚣张跋扈,公然对抗官府!”声音愈发激昂了,“请陛下治潞国公纵容家人横行不法之罪!”
“臣附议!”
“臣附议!请陛下依律治罪!”
侯君集脸色铁青,神色怨毒地看了一眼那些公然跟他唱反调的官员,不甘地跪下道:“臣知罪,请陛下降罪!”
毕竟,一来侯君集还有利用价值,二来,李世民对这个几乎是一手导演了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