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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如何开始她的话题,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难处,轮椅上的陈启安笑了笑,说:“我以前在新禾那里看到过你的照片。”
“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陈启安说,“那个时候,是我对不住新禾。”
听医护人员说,陈启安这几年的健康状态越来越差,时好时坏,平时并没有什么人来看他,他话也不多,而今天姚佳年过来,他却絮絮叨叨开始说起来。
“说起来,我真没有资格当人父亲。当年新禾创业失败是遭人算计,做父亲的,我本该好好支持他,可偏偏却给他惹麻烦。”
陈启安看了眼姚佳年,说:“我那时欠了一屁股赌债,没有办法,一时昏了头,竟跑去借高利贷,如果不是新禾,我现在恐怕……”
说着,他低低摇了摇头,不再继续往下说去。
陈启安说话并不利索,姚佳年耐心地听着,呼吸慢慢变紧。
“我知道……你总要来找我问清楚的……”他喃喃道。
姚佳年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他:“伯父,当年陈新禾会出国,是因为你……”
陈启安点了点头,他说话的模样有些吃力:“当时你父母不看好你跟新禾,给了新禾一笔钱,又送他出国,条件是让你对他死心。”
“如果不是我欠下赌债,新禾的公司或许会慢慢好转,也不至于两头烦心,弄得焦头烂额。”陈启安似乎是陷入了旧时回忆,双眼显得过分苍老起来,“当时我真以为新禾会撇下我不管,我没好好待过他,让他受了不少苦,那孩子恨毒了我。没想到……”
他眼里有泪:“他还是顾念父子情分的。”
陈启安伸手拭了拭泪,对姚佳年说:“虽然新禾当时做了那样的决定,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怪他,他也是逼不得已。”
姚佳年看着眼前的老人,见他眼里满是愧疚与恳求,她终是点了点头。
老人释然地笑了一下,又问姚佳年道:“请恕我冒昧,知道这些后,你会回到新禾身边,跟他重新开始么?”
姚佳年摇头,对陈启安说:“实话说,我现在有自己的家庭,我爱我的丈夫。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注定回不到以前。我跟新禾,就这样吧。”
听了她的话,陈启安缓慢地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只是你心里别再怨恨、错怪他就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姚佳年最后要走的时候,陈启安叫住她:“或许这么说有点唐突,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就当满足一个年迈父亲的心愿。”
姚佳年心中有惑:“什么事?”
“不管发生什么,永远都不要跟新禾重新在一起。”
姚佳年不明白陈启安突然间为什么跟她说这些,只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伯父,我想你误会了,我现在有丈夫,有家庭,是断不会跟新禾重归于好的。”
陈启安看着她笑了:“祝你幸福。”
离开养老院,姚佳年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又缓缓吐出,她弯了唇,那种释然的感觉让人身心俱为放松。
……
周近远的日本料理店开张当天,季沉带姚佳年去捧场。
见到项瀚的时候,姚佳年确被惊讶到,只见项瀚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明显是前些天挨过一顿胖揍。
姚佳年不自觉就又去看季沉,这两人打过一架?
她心中虽有疑惑,但这毕竟是季沉跟项瀚之前的事,季沉没有告诉她,想必是不愿让她知道,姚佳年便也收起了疑惑,并不主动去问。
跟周近远合伙开料理店的是周近远高中同学,一个叫卫涛的男人,姚佳年并不认识,席间,季沉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姚佳年和卫涛互相点了头示意,算是认识过了。
令姚佳年意外的是,周近远并没有邀请陆颜。
而觉得意外的却不止姚佳年一人,卫涛跟周近远、季沉、项瀚、唐翌洲几个喝过酒,随便捡了个话题,就说到了陆颜身上,只听他笑问道:“今儿个怎么不见陆颜?”
是周近远接的话:“没请她。”
“呦,这可真奇了怪了。”酒过三巡,卫涛只觉酒气直往脑袋上涌,说,“我记得高中那会儿,你们哥几个可是把陆颜当宝贝似的宠着!”
他说着便看向项瀚,起身敬了项瀚一杯酒,又说道:“项瀚,我记得当时就数你最宠陆颜,要星星从来不会给月亮的主儿啊!”
项瀚冷哼了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当时没眼力劲。”
“这话说的!”卫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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