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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刻苦,甚至连洗澡前往浴盆放水的这点时间,也要拿一本医学著作阅读。有一次,潘世征照例利用这个间隙读书,忽然感到脚下热气蒸腾。他低头一看,原来看书入了神,水从澡盆中满溢出来都没有发觉。对于潘世征的论文,苛刻的苏联导师给予了最优的成绩。而他在答辩时说的一口流利纯正的俄语,更令在场的苏联科学家个个目瞪口呆。30
然而,由于对当地生活不适应,以及对学习压力思想准备不足,个别学员在心理、身体上还是出现了一些问题。
1951年,国家副主席林伯渠在苏联进行了几个月的疗养和考察。期间,林老与新中国第一批留学生进行了密切接触,详细了解了他们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林伯渠归国后,立即给刘少奇、周恩来写信,介绍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我们中央###此次送苏联学习工业技术的一批学生约三百余人,据大使馆反映,该次学生不懂俄文的占百分之九十五。###计划,是把他们分别送到各种专科学校去学习的,自然分的很零散,以致学生听讲困难,学校为之补授俄文,亦不方便。该学生等先无精神准备,一到莫斯科, 既听不懂话,又吃不惯饮食,加以气候亦殊,有的就闹起情绪来。并有个别(大约不止一二个)学生程度不够格,也为收纳该次学生的学校所不满。”
林老建议:
“以后若再派学生去苏联,须先在国内进行预备教育六个月或多一些时间(或于到苏联后,先集中教育一个时期)。首先教俄文拼音会话,尤其在政治上应先说明赴苏学习的必要性,加重其责任感。并须详细告诉他们到苏联以后的生活情形(如饮食、气候,这些是可以渐渐习惯的)。”31
林老的意见引起了周总理的高度关注。总理随即做出批示,指定钱俊瑞(时任###副部长)、安子文(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伍修权(时任外交部副部长)三人负责筹备留苏预备学校。
第五章 梦开始的地方(3)
留苏预备部
1951年12月初,留苏预备学校的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开展起来。
经过研究,国家决定将留苏预备学校设在北京俄文专修学校之内,由俄专校长统一领导,因此又被称为俄专二部。32
北京俄文专修学校(简称北京俄专)是和新中国同日诞生的,其目的在于为新中国培养俄语翻译人才。校长是我国著名翻译家、曾任毛泽东主席首席俄文翻译的师哲,副校长是张锡俦。
1952年2月,留苏预备学校迎来了第一批六百名学生。由于当时还没有专门的校舍,不得已借用位于定阜大街的原辅仁大学部分校舍栖身。
1952年6月33,俄专二部搬到位于西城区西南角的鲍家街21号,即醇亲王府的旧址。在五十年代初,王府建筑还基本保持原有的格局。空闲的殿堂廊庑经过简单修缮,就成了俄专二部师生的课堂和宿舍。这时的俄专二部已正式命名为留苏预备部。
由于王府内空间狭小,###又将附近石驸马大街18号——北京女八中的部分场地腾让出来,供留苏预备部学员住宿使用。
每天,学员们要往返于教室和宿舍之间,步行大约一公里的路程。可以想象,当年在石驸马大街上,众多学员夹着书本,成群结队往来穿行,该是怎样忙碌的景象。
据当时的学员回忆,由于教室有限,上课不得不实行“二部制”—— 一部分学生早八点至下午二点上课;而另一部分学生则从下午二点上课到晚八点。
“所谓男生宿舍,就是一个偌大的房间。摆满了上下两层的硬木板床,百十号人挤在一起睡觉。连桌椅板凳都没有。”1954年入学的学员任满仓回忆道。
吃饭也没有固定地点。学校在伙房旁边用帆布支了一个大棚子,学生们用饭盒打了饭菜后,有的回到宿舍吃,有的干脆就在棚子下或蹲或立“解决战斗”。
体育锻炼的场地也是大问题。校园里没有跑步的空间,学生们只好出校门,沿着古老的城墙和狭窄的街巷跑上一圈。
如今,留苏预备部旧址经过一系列的拆改,只剩下一进院落,湮没在后来的钢筋水泥丛林中了,门牌也变成了鲍家街43号。石驸马大街的名字已经不复存在。1969年,这个带有 “封建色彩”的名字被取消,街道更名为新文化大街。为了与后来位于魏公村的俄专新校址区分,这里又时常被称为太平湖俄专——得名于附近一个已经干涸淤平的湖泊。
为了迎接派遣留苏的高潮,位于海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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