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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蛮缠,将郑克爽的母亲、父亲、姐姐、奶奶〃卖〃给他,又割了郑克爽的一节指头,逼迫他用血写了三百八十万两银子的〃借据〃。…'京城,自己指使那些如狼似虎的御前侍卫,拿着〃借据〃逼债,弄得郑克爽倾家荡产,逼得他跪倒在地,叩头求饶……
一幕一幕,韦小宝本来想跑,此时两条腿却重如千斤,挪也挪不动一步了。他牙关发紧,颤抖着说道:〃郑爵爷,郑兄弟,干错万错,总是兄弟的错。我不该讹你三百八十万两银子,你放兄弟一马,兄弟回去之后,马上将三百八十万两银子,一分不少地烧化了还你…再加上月息三分,三得三,三八二十四,总共三百九十一万四千两,连本带利,一总还你。你在阳世间享尽了荣华富贵,虽说临死的时候惨了些,然而在阴曹地府做个百万富翁,那也风光得紧啊,你道是也不是?〃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息。于阿大好像没有听到韦小宝的念念有词,只将犀利的目光,在池塘上搜索。
韦小宝见郑克爽仍藏头露尾,没有理他,想了想,继续道:〃郑兄弟,我知道你心里还念着阿珂,我已然有了七个老婆,说实话,兄弟我大是力不从心,本来将阿珂还与你,也没有甚么了不起的,不过阿珂已不是黄花闺女了,实在也没有多少意思。你有了几百万银子,在阴间甚么样的老婆找不到?不必缠着阿珂不放了罢?〃又一声低笑,幽灵似地飘进了韦小宝的耳里,韦小宝道:〃郑兄弟……〃于阿大忽然朗声道:〃相好的,请现身罢。藏头露尾,算甚么英雄好汉?〃韦小宝道:〃三弟,他、他不是人,是鬼……〃于阿大冷笑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里来的鬼啊怪的?〃低氏声道:〃二哥,你把耳朵堵住了,堵得紧些。〃韦小宝道:〃做基么啊?〃他心中其买极为害怕那鬼魅般的笑声,一边说着,一边依言将耳朵紧紧地捂住。
于阿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直走到池塘边上,将一股真气,自丹田之中提出,一声低沉的呼啸冲口而出。韦小宝内功毫无根底,虽然死死地塞住了耳朵眼儿,依旧感到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一个踉跄,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上。
于阿大又是一声低吼,犹如平地起了一阵旋风,只见池塘中的小荷,一支支地弯腰折背。这股〃旋风〃在池塘缓缓旋过,就见池塘中间,慢慢地钻出一个满是污泥的人头!
于阿大身形骤起,踏走在一支支小荷之上,便如浑不受力,片刻之间,已然到了池塘中那诡秘的人头旁边,倏地探出手去,自污泥中抓起那个人来,内力透处,那人的穴道已然被封。于阿大手里提着一个人,又是脚踏小荷,却是如履平地,瞬间已然到了岸上。
于阿大将那人扔在韦小宝的面前,道:〃韦爵爷,他就是你要找的甚么郑爵爷么?〃韦小宝猛地跳了起来,先不回答于阿大的问话,却围着他转了两个圈儿。于阿大除了手上沾了那人身上的污泥,在池塘里走了个来回,身上竟然没有一滴水殊儿!韦小宝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半晌才说道:〃乖乖隆的冬,三弟,你敢情会妖术么?〃于阿大又道:〃韦爵爷,你看他可是你要找的人么?〃那人被于阿大点了穴道,软瘫在地,动弹不得。头上,污泥浊水渐渐地流了下来,露出花白的发辫,满脸的皱纹也看得清楚了。
韦小宝仔细地端详了半日,才依稀从他的身上,找到了原来的风流倜傥的郑克爽的影子。他笑道:〃郑爵爷,你这是练的甚么功夫哪?可是在操练海军,预备着回台湾与朝廷再打一仗么?〃郑克爽忽然露齿,嘻嘻一笑,道,〃嘻嘻,海军?打仗?那好玩得紧啊。〃满口的牙齿却是白森森的,犹如野兽般地吓人。
韦小宝后退一步,就像是怕被咬着一般,问道:〃姓郑的,你还认识老子么?〃郑克爽道:〃认识啊,你老人家可不是甚么老子,是瑶池西王母座下的玉女,对也不对?〃韦小宝大乐:〃辣块妈妈!西王母的玉女?老子是公的母的?哈哈,哈哈哈哈!……〃他纵情大笑,笑着笑着突然打了个寒颤。
虽是艳阳高照,却依然春寒料峭。郑克爽只穿着单薄的衣衫,身上满是污泥浊水,嘴唇冻得乌紫,躺倒在地,索索发抖。三十几岁的富家公子哥儿,一代名将郑成功之后,明朝王爷的后裔、清朝御封的公爵,如今须发皆白,却似一个六十老翁。但那眼里射出的光,分明炽热而又兴奋异常。
韦小宝停止了笑,道:〃郑…。郑公子,你在水里做甚么?〃郑克爽呵呵傻笑道:〃练水军啊,得令得令锵……抓俘虏啊,得令得令锵!〃他说着,将一直揣在怀里的手伸了出来,手里,紧紧地攥着一条活蹦乱跳的泥鳅,张口就将泥鳅的头咬了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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