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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总是在收到那些信的时候,理智的目光里会露出喜悦的神情,但那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好像清晨的露水或是轻盈的气泡。他并不像其他人,在霍格沃茨的礼堂当场拆开信,而是迅速的将信件放进长袍的口袋里,对周围的人礼貌的道别,而后夹着书匆匆离去。
今天又是收到信的日子,那只送信的猫头鹰羽毛凌乱,像是经历了英吉利海峡狂烈的暴风雨,显然又是一段很长的路程。多戈忍不住问阿不思:“阿不思,我不得不失礼的问,这些信是你远方的女友寄来的吗?”他的声音不大,格兰芬多很多人却将无声的目光投向了阿不思。他们都很好奇。多戈变得不自然,他结巴的环顾周围,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大家其实都很关心这个问题。”
阿不思听到女友这样的词时,有种被冒犯的恼怒。他努力压抑着情绪,温和而简短地回答多戈说:“不是女友。”
“阿不思,你这个学期收了很多信。”多戈有些失落地说,“不是女友,那为什么会写这么多信来?”自己对忠诚的朋友被抢走,多戈难免有着一些嫉妒。
阿不福思坐的不远,他阴沉的看着阿不思手上的信,又看了看阿不思。阿不思也看到了他。阿不福思仿佛在说:“哈,又是那个金□荡子。”阿不思别开眼光不去理会他,而阿不福思最终放弃了,他埋下头努力地吃着一颗没味道的水煮土豆。
阿不思这次并没有匆匆离去,他用诚恳的表情对多戈说:“抱歉,多戈,只是其他学校的人,我们在共同研究一个学术上的问题。”他冷静地找着借口,顺手把信放进口袋,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
下午没有课,阿不思避开别人,绕过在魁地奇场上练习球技的格兰芬多,前往湖边。一个上午他都在忍着拆开信的冲动,只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过分注意。收到盖勒特的信并不是特别的事情,但阿不思对盖勒特的感情让他采取了一种谨小慎微的态度,他需要做到如以前一样,在爱上盖勒特以前的那个阿不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他懒洋洋的躺在树下,看着巨大的湖面。巨乌贼浮在水面晒太阳。秋天的阳光好像一曲手风琴演奏的圆舞曲那样清澈透明,空气里弥漫着犹如熟透苹果的清甜香味。阿不思从口袋里拿出信封打开信,信上有着特殊的魔咒,只有他们两个才能打开。盖勒特华丽的字体,充满修辞的语句跃于纸上,他迅速的浏览着。信的末尾签上了死圣的模糊标记。果然是盖勒特。他微笑了一下。
从口袋里抽出羽毛笔和羊皮纸,搁在自己的腿上写起了回信。信里所用的语言谨慎,措辞严肃。他先是回复盖勒特,关于对死圣研究的新发现,而后用一种哲学的思辨论述了关于“为了更伟大利益”的思考。他在信上这么激情澎湃的写道:“是的,我们将会拥有权力,权力可以使我们制定规则,但同样要求我们承担权力的责任。……我们要谨记‘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这一个出发点。”如果让一个世纪以后研究政治学科的麻瓜来看,那个麻瓜或许会发现这是多么富有前瞻性的政治远见,其中隐含了对政治权力的逻辑思辨。
阿不思写到信的末尾,又把盖勒特的信拿出来仔细的读了一遍。盖勒特在信的结尾毫不掩饰的写到了对他的想念,以及德姆斯特朗的乏味。这些带有感情的语句让他从心底迸发出一种热恋中的情感。他并没有在回信的结尾回应——什么都没有写,只是郑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画了一个小小的死圣标志。他像完成了艰难的工作,感到身心疲惫而放松。因为在他的心中总有个声音在说:“为什么不能写一些想念的话,盖勒特就是这么写的。”
在阿不思繁忙的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中,以及被理智与情感小小的折磨时,天气逐渐转冷,转眼就到了冬天。最近两个月盖勒特没怎么给他写信,他也不回信。他努力不去想盖勒特,装作自己对他漠不关心。霍格沃茨这时候就像他的避风港,因为这里就是他本来的生活。就算盖勒特永远都不会爱他,不再想念他。但在学校里,还是有那么多人仰视着他。这种复杂的念头让他的心里有着一丝近乎阴暗的快意。
十二月的时候,阳光逐渐变得苍白单薄,而圣诞的气氛也浓厚起来。阿不思像很多人一样惧怕寒冷,喜欢温暖和甜食。只是被他冷静的外表掩藏了,他允许自己在霍格莫德放纵半天,买了很多滋滋蜂蜜糖。表面上看起来快乐开朗。在霍格沃茨夜游的时候他甚至发现了一条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这与霍格沃茨里弯曲的密道完全不同,霍格沃茨的防御是不可攻破的,可竟然有通往外面的密道,这让他很惊奇。
圣诞节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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