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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珠连忙应了,拍胸脯表示一定不耽误烧饭,赵二嘎这才同意。
等他前脚出了门,秀珠後脚就开始收拾出门的衣裳。
她出嫁一回,除了那件红褂子,一件新衣裳也没捞著,但赵二嘎前头那个短命媳妇的衣裳却是全归她了。秀珠嫌死人衣裳晦气,但也舍不得那些衣裳,便拆东墙补西墙,拼拼改改的,也给她倒腾出些不一样的来。
这会子,她就换了一件浅黄色的上衣,换上一条翠绿色的裤子,重新梳了梳头,提著那些鸡蛋出门了。
这会子要走的人早都下山了,村里清静得很,她再要出门也不怕碰到人指指点点的。一路到了舅舅家,舅妈外婆都在。原本是在院子里晾晒夏天要用的竹席等物,见她来了,老外婆顿时扔下手里的蒲扇,进屋去了。
秀珠尴尬的站在门前,进退两难。还是舅妈心疼,叫她进来,带她到外婆跟前认错,秀珠又抬起磨得粗糙的双手,撩起裤腿给她们看赵二嘎打的伤痕,才总算是让外婆又回心转意的心疼起来。
“秀珠啊,你现在既做了人家的媳妇,受些委屈也是难免的。象我们那时候,新媳妇还要伺奉公婆,就更难了。这会子你才嫁去,二嘎他脾气大,一不合意就动手是难免的。等往後慢慢时间长了,生儿育女了,他会好好待你的。”
秀珠原本是来找安慰找支援的,最好让他们出面,跟赵家说说,免了自己的差使。哪想到外婆居然劝她逆来顺受,唠叨了半天,也没听到她想听的,秀珠自然心中不满,就起身比划著说要回去做饭,不肯留了。
老外婆还以为她懂事了,知道顾家了,很高兴的让媳妇拿出两块花布给她,“你身上穿的,还是赵家媳妇从前的旧衣的吧。虽也是好的,到底不吉利。你从前的嫁妆外婆都给你留著在,你先拿著这个,往後常回来走走,再慢慢给你。”
秀珠这才总算是高兴了一回,拿著花布走了。回家的路上,不意遇到李淮山了。
勒满夫夫下了山,他主动请缨去照看他们家的药材地,才忙活了回来。秀珠怕见面尴尬,躲到另一条道上,就见有两个村中昔日的小姐妹很热情的跟他打招呼,言辞之间很是尊敬。等到那姐妹俩转上回家的路,却刚好撞上秀珠了。
秀珠大觉惭愧,低头想躲,那个姐姐却故意高声道,“现在李秀才跟勒大哥学医术,听村里的老人们说,那将来可是要有大出息的呢!”
妹妹会意的瞟了秀珠一眼,接口道,“就是!亏有些人从前还瞧不起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麽货色。这读了书的人怎麽可能连个农夫也不如?日後有本事就别生病,别有求到人家头上的时候!”
秀珠一张脸,窘成了猪肝色,听那对姐妹俩笑声,只觉刺耳之极,满满的全是嘲讽!她心中恨极,一口气跑回了家,十只指甲狠狠的掐进了肉里。
这个家,这个村,她再不能呆了!还有江陵勒满,她发誓这辈子都要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们!
啊啾!象是会传染一般,刚到马家集的江陵夫夫俩先後打了个喷嚏。弄得阿泰阿昙小哥俩一起皱著眉头严肃的看著他俩,这是咋了?
“没事没事啊。”江陵揉揉鼻子,放下担子,拍了拍筐里的儿子以示抚慰,“阿满,今儿怎麽这麽多人啊?”
“就是。”勒满掂著脚看了半天,也没寻到一个空位。
他们今儿打算赶完集就回京城,故此也没借独轮车,跟胡大嫂家一起出发,搭他家的车子走了一段,等到市集上就分开了。
江陵用上回买的箩筐挑著两儿子和普通草药,大叔背著的筐子里放的是配好的药材,可是在集市里挤了半天,愣是没寻到一个空位。
正在著急,忽地有人一把将勒满的衣袖拉住,“你是上回来过的勒大夫吧?”
呃?勒满一愣,“您是?”
“嗳!你可终於来了!”那人立即大嗓门嚷嚷开来,“上回的勒大夫又来啦,大家往这边来!”
呼啦啦人群顿时自发的围著他们一家就形成包围圈,见著勒满是格外的亲。七嘴八舌的问好,还抱怨,“您上回怎麽不来呢?我那药早就吃完了,一直就等著您呢!”
“您看,我把我娘都带来了,您上回开的药真好,吃了人舒坦多了,这回麻烦您帮忙给我娘细看看。您家哪儿的呀,能留下地址不?要是下回您不来,我们去找您也行啊。”
……
“好好好,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啊。”勒满给这阵势惊著了,还是江陵冲上前维持秩序。
这回夫夫俩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