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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时,守卫的士兵立刻喝道:“什么人?”
小豆不知他们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问,难道她手上的烤羊还不够明显吗?
“我是来给左将军送晚膳的。”小豆回答。
士兵这才放她通行,小豆捧着托盘迈入帐中,一入眼便瞧见两个魁梧、穿著战袍的男人站在床榻旁,因为他们背对她,所以她无法看清两人的长相,而由于他们挡住床铺前,因此她也不晓得到底是谁受伤。
小豆子开口道:“请问——”
他们两人同时转头,差点让她手上的托盘掉下来。左边那个男的,一脸凶神恶煞,像极她家那头坏脾气的牛,如果他从鼻孔“哼、哼”两声,喷出气来,那就更像了。
至于右边那个,比较没有威胁性,让她想起家里那只昂首阔步、花枝招展的大红公鸡。
突然,一声尖叫猛地爆出来,这回是真的把她吓到了,她手中的托盘快速地掉了下来,“砰!”地撞到地面,盘上的烤羊滚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小豆下意识地叫嚷,赶紧追着烤羊。
李贺见此情形,不由得仰头大笑,这让他想起一句至理名言:煮熟的鸭子飞了,只不过如今变成——烤熟的小羊滚了。
左膺皱着眉头,正想教训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士兵时,惨叫声再次传来。
他转头瞧见军医正好拔出刺穿王守肩上的箭矢,而王守正没尊严地在床榻上惨叫乱动。
“你再鬼叫不停,我可要打昏你。”左膺厉声道。
小豆捡起烤羊放回盘上,好奇地望着床榻上咬牙冒汗、神情痛楚的男子,他年轻得令她吃惊,大概和她同龄吧!有张娃娃脸,穿著士兵的衣服,这么说,他并不是将军啰?可他怎么能躺在将军的卧榻上?他和将军是什么关系?而且那个凶恶的男人为什么对他这么坏?也不想想他受了箭伤,会喊叫是很正常的。
当军医用热毛巾将污血吸出来时,王守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他还只是个孩子,你干嘛对他这么严厉?”李贺对左膺说道。
小豆听到这个长得像美丽孔雀的人的话,不由得点点头,会痛就喊出来有什么关系?哪有人规定受伤不能叫喊的?
“如果他不能忍受这一点痛苦,还当什么军人?”左膺皱眉。
“可是他毕竟还小,而且他是为了保护你才受伤的。”李贺微笑道:“虽然有些自不量力,但很忠心倒是真的。”
左膺只是皱眉没有说话。
李贺又道:“下次你最好教他怎么保护自己,否则哪天搞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守是左膺的侍童,今天第一次上战场,难免有些慌乱,当他瞧见有箭矢射向左膺时,便不假思索地冲过去替他挡箭,根本没想到左膺有能力处理,更何况他还有甲衣护身,王守的立意虽好,但行为却欠妥当。
左膺转身,讶异地瞧见那个小士兵还在原地。“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把烤羊弄干净了。”小豆说道:“一点灰尘都没有。”
李贺笑道:“都掉在地上了,还能吃吗?”
“可是丢掉的话太浪费了。”小豆回道。“我们都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不是吗?”
李贺哈哈大笑。“那倒是。”
“那……小的告退。”小豆弯腰行礼。
“等一下。”左膺出声。
小豆愣了一下,不解地望着他。“大人有什么吩咐?”
“把我身上的甲衣卸下。”左膺说道。
小豆顿了一秒,才回道:“喔!”她走到他面前,观察着他身上的盔甲。这该怎么卸下呢?她绕着他转圈,瞧见他身体两侧有绳结系着,于是动手帮他解开。
这时军医已包扎好王守的伤势,他起身对左膺道:“左将军,他已无大碍,但因为箭矢整个贯穿他的肩,失血过多,恐怕得休养个十天半个月。”
小豆看了军医一眼,他大约四十岁左右,身材高瘦,留着短髭,脸孔稍长,五官和善可亲;听了他的话后,她才晓得原来眼前这个凶恶的男人就是将军。
“十天半个月?这么久。”李贺交叉双臂。“那不就没人伺候你?”他望向左膺。
“我不需要人伺候。”左膺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知道你不用人伺候你,但总要人帮你穿甲衣、卸甲衣吧!”李贺道。穿衣服可以自己来,但穿甲衣可不行,没人帮忙的话很难穿得好。
“叫眼前这个小兄弟就行了。”军医周天行微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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