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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有些事不能永远悬而不决,总要有人出面了断,明天,我们就到宫家走一
趟吧!”看着脸上写满困惑的梅漱一眼,宫谕含笑续道:“先回宫家一趟,尽快了却世
俗的一切杂事,然后,我们就回去,好吗?”
“回去?”
“是的,回去。”宫谕忍不住的以唇轻啄梅漱满蕴疑惑的小脸,“回梅岭,回寻梅
园,回我俩相遇的所在……回我俩的家……”
梅漱自宫谕怀中仰首,凝望宫谕满是笑意的眼眸。
回家……回家……在心底无声的复诵着,梅漱情难自禁的微微向上扬起小巧的嘴角
,虽不明缘由,但“回家”两个字,却让他向来平静无波的心满溢着某种特殊的温暖情
感……某种会让他打从心底散发光彩与微笑的情感。
回家呵!
想着、默念着,梅漱不由得笑容满面,心田满溢暖流。
“嗯。”梅漱低应,羞红的面容满是甜蜜的投入宫谕怀中,“我们回家,回我俩的
家。”
虽然内心早已有所准备,然而再度踏进宫
家,宫谕的心仍旧充满沉重。
此时,宫家正厅内满室皆宾客。
除了少数几名因另有心思而倾向宫旨的宫家旧属之外,厅堂上,没有任何一名宫家
原先的部属在常
而这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端着主人之势高坐厅堂主位的宫旨。
相同的血缘、相似的面孔,却有着一双满蕴敌意的眼眸……纵非同母所生,却抹不
去血肉近亲的事实,他与宫旨确实是手足至亲。
宫谕的心不由得掠过一阵熟悉的冷然与痛楚,然而蓦然搁至手心的纤手,适时的止
住他所有负面的思绪。
直觉的低头,宫谕不意外的对上一双清澈温和的眼瞳,与一张含着温暖笑意的面孔
;
仰着小脸,梅漱正专注的凝视着自己。
自始至终,梅漱的眼中只看着宫谕。
察觉宫谕心底的伤痛,立于身旁的梅漱悄悄的以自己唯一知道的方式抚慰着他。
正如手心源源不绝所传递的暖意般,那双专注于宫谕身上的澄澈眼眸正无声的诉说
着他的心声:没关系,不论结果如何,有我伴你。
一字一句,藉由两人交握的手心,梅漱缓缓的传递着自己的心情,亦给足了宫谕面
对一切的勇气。
重新抬起头来,宫谕迎向厅堂上的手足至亲。
“哼,你还有脸回来?”当着众人的面,宫旨亳不留情的嘲讽。
“是,我回来了。”宫谕平静无波的凝视着敌视自己的兄长,“宫家大喜,为弟的
我不论身在何地,自当赶来致贺,不是吗?”若无其事的浅笑答覆,宫谕的目光迅速的
扫过在场众人。
环视正厅众人,宫谕不由得深深的叹息。
宽广的厅堂内除了宫旨之外,记忆中应该出现的人绝大多数皆被摒弃于厅外,而那
些人全都是多年来效忠宫家、支撑宫家的旧部属啊!而今,这些忠心耿耿的人不在,取
代这些为宫家效命多年的全是些一眼即可看穿是另有居心、企图不明的短视奸人。
亲小人、远贤良……宫旨的作为令他不得不叹息!
“首先,恭喜你以宫家主人的身分与北地大豪燕家堡结为姻亲,只是,因为此事兹
事体大,事关宫家上下数百人的生计,故为弟的不得不先将丑话说在前头……”
亲眼目睹宫家的状况后,宫谕深深明白,他再也无法放任宫旨恁地为所欲为。
“敢问兄长,代宫家决定这件大事的你是否真为宫家主人,如果可以,能否请你出
示传承的信物……”他两眼炯炯有神,直接看入宫旨的眼,请兄长出示代表宫家主人的
碧玉翎。”
“宫谕!”
宫旨心虚的提高音量虚张声势,气急败坏的起身怒吼,原本志得意满的脸霎时变得
一片惨白。
“你就只是回来说这句话?”宫旨怒问。
宫旨惊慌不已,至今仍下落不明的碧玉翎是他内心最深处的隐忧。然而,宫家主人
的位置却也是这些年来他朝思暮想、费尽千般思量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地位,他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