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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死网破”的架势。
庄贤见状,凤眼一眯,“怎地?现在还要刺杀长官不成?”
其中一个道:“我等此去,定不会再回成都。逃兵罪,祸不及妻儿。我就算战死沙场,家人也就领个二十两白银的抚恤金。这点钱,一家老小,根本撑不过三年。若我留得一条命在,将来奔出来了,家人还可有些盼头。”
副官也道:“先生,我跟随你这么久,念及情分才告知与你,若你想同我们一起走,我们随时欢迎。否则我们几个,直接走人便是,何苦再对你说?你看,我们连马匹都为你准备好了。”
副官说罢,扬手一摆。
军司马已经从树林中,牵出了五匹乌云踏雪的好马。
庄贤冷笑,“这几匹马,好像不是军营里配的吧?”
军司马道:“战马经过此前一役,已多多少少有所损伤,恐影响行程。这五匹马,是我从十八公子那里偷偷搞来的。他们这种富家公子哥,有的是好马。根本不稀罕。”
庄贤越听,心头越凉,眸子也逐渐冰冷起来,“如此说来,你们几个,是走定了?”
“走定了!”
副官此时见庄贤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心中不免有些打鼓。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先生若是非要阻拦。休怪弟兄几个,不念昔日之情分!”
说着,他最后一个拔出佩刀。与其他军官一起,将庄贤围困在几人中央。
庄贤冷道:“哼,大敌当前,你却弃我自逃。还敢说什么昔日情分?”
副官被他说得窘迫,刀面晃了一下。“别说我等没给你机会,叫你同我们一起逃命,你自己不肯罢了!”说着,对身旁几个小官道。“把他捆在树上!”
庄贤自知目前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再说下去,恐他们几个会狗急跳墙。于是也不挣扎,任由他们几个。用绳索将自己的双手反捆在身后,又将他勒绑在树上,与死去的信使靠坐在一起。
做完这些之后,副官将庄贤的弓箭和长剑,以及一个布包裹,一起丢在庄贤脚边的泥地上。
“先生,我与你无冤无仇。此番暂时困住你的行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剑就在这里。待我们走后,以你的能力,不需一个时辰,就可自行解开绳索。
包袱里是你的行李。
我们给你留了一匹好马,若你想通了,过后还可追上我们。
这石林迷宫,是我们几个亲手修建起来的。
除了你,只有我们几个会走。
经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见,望你好生珍重!”
副官说完,对庄贤抱拳一揖,转身正打算离开此处,旁边只有一墙之隔的石林当中,忽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尖啸声和各种惨叫呼喊。
在此的五个人都是一愣,当然也包括被捆在树上的庄贤。
他几乎是立马发问:“外面出了什么事?快去看看。”
这几个军官到底还是老兵。庄贤话还没有说完,军候已跑向石林的拐角处,向外张望,然后很快又跑回来道:“不好,对面开始攻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几个人闻言,互相对视并点了点头,分别各自上马,匆匆一夹马肚子,扬长而去。
庄贤坐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气得一脚踢开副官放在他脚边的行礼和武器,靠在树干上,朝天大喊一声,像是郁闷到极点,纯粹为了舒缓压力而叫;又像是希望有人能知晓他的处境。
可惜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比起他这里,紧张多了。
于是也就不会有人前来,解救他的困局。
庄贤靠着树干,坐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身旁的尸体,没办法,只好又努力伸长腿脚,去够地上的长剑。
好不容易,他才用两条腿夹着长剑的剑鞘,抖出剑身,蠕动着往身后的手腕处蹭。
外面的吵杂声听起来愈见不妙。
庄贤也越听越心急,弄到后来,手腕处已经被粗糙的麻绳,膈得擦破了皮,弄得皮肤上一圈血印子。
此处位置偏僻,又位于石林当中一个特设的陷阱岔路口,一般人根本不会进来。
那几个逃跑的军官,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择在此公开摊牌。这样不会有人进来打扰,也不会暴露行踪。
如今庄贤被人捆绑在此,若是自己解不开绳索,别说是饿,光是渴,就得渴死。
此时正值下雨,庄贤却已是满头大汗,身上也早已经湿透了,根本分不清,究竟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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