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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的口吻对璧人说:“你留在这儿,帮爹地好好谢谢石田先生,别让人说我们没家教。”
卢璧人心里虽百般不愿,却也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父亲匆匆离去。
石田男盯着璧人看了许久,然后说:“能让我看上眼的女孩子不多,你是其中一个。”
“放我走吧!”卢璧人忽然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危险。
“你怕我?”石田男将身体挪到璧人身旁,并且用力的嗅了嗅璧人的耳畔。“好香的味道。”
她霍地站起身子:“我不是妓院里的那些姑娘,你搞错了。”
石田男也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像两簇燃烧的火苗,璧人惊惶的被逼到墙角,石田男揪住璧人的领口,“刷”的一声撕破她的衣襟……
第10章(1)
杨适和丁怀楠在陆虎的“逍遥城”夜总会里喝酒,昏暗的灯光让杨适有一种置身梦中的感觉。舞池里的红男绿女随着旋律摆动着肢体,丁怀楠也随着音乐摇晃着身子。
“我以为你这次回上海的目的是为了杀掉卢定坚。”丁怀楠轻轻用手指在桌上随音乐节奏敲打着。
杨适睨了他一眼,“你应该说我是为了回来救你。”
“这是其一,卢定坚……”丁怀楠想问杨适是不是顾忌璧人,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他最近听到了一些关于卢定坚利用女儿去巴结日本人的传闻。
“解决仇恨并不一定要杀人,尤其是对付卢定坚这种人,只要让他失去权势,我相信他会觉得比死还痛苦。”杨适静静的端起酒杯,品尝似的啜了一口。
丁怀楠笑道:“听你的口气,虎哥好像当定了这届的华董,卢定坚现在一定后悔莫及。”
金堂主发现他们在闲聊,也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聊什么?”
“当然聊咱们适哥最关心的事啦!”丁怀楠笑道。
金堂主冷笑着说:“卢定坚赢不了虎哥的,光看他连女儿都赔上去就知道他已经穷途末路了。”
“什么意思?”杨适像触了电一样,整个身子震了一下。
丁怀楠虽然听过这个传言,但却也从来没有人比较真确告诉他事实经过。
“石田男看中了卢定坚的女儿,卢定坚就把女儿送到他府里过了一夜。”
“不会吧!?”丁怀楠沉不住气的叫了起来。
“依璧人的个性,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安排。”杨适觉得难以置信,一颗心紊乱不已。“金堂主,你确定有这样的事?”
“我一直在监视卢定坚的一举一动,我不会看错的。适哥,我也知道你跟卢小姐过去有过一段情,不过天涯何处无芳草,卢定坚现在跟我们是势不两立。再说,如今卢小姐也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
“卢定坚真不是人,连女儿他都牺牲。”丁怀楠激动的握紧了拳头。
金堂主晃晃脑袋说:“他以为巴上日本人就成了皇亲国戚,其实日本人拿他当只狗来看。”
“他本来就是只狗,还是一只疯狗,可怜的是璧人。”丁怀楠看了杨适一眼,“你有什么想法?”
杨适一言不发的丢下怀楠和金堂主,一阵风似的冲出了“逍遥城”。
与其说他痛恨卢定坚,还不如说他对自己失望透了,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力保护,还谈什么锄奸救国呢?他愤怒的以双手捶地,对着四顾无人的旷野和黑夜仰首狂喊,直到筋疲力竭……
卢璧人从石田男那里被送回家后,她的眼泪就没停过。
她几乎无时无刻都在落泪,卢定坚见了她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得不停的叫佣人给她炖鸡汤、莲子汤、熬冰糖燕窝,彷佛这些补品可以弥补她身心的伤害似的。
今天,卢璧人的眼泪大概哭干了。
她推开窗户让阳光透进房里,只见院子里的月季花艳若云霓,栀子花、玉兰花依然在花圃里盛开着。她看见对面的红瓦屋顶上停着几只鸽子,它们一直望着璧人,让她觉得它们似乎知道她一切的悲苦和伤痛。
然后她想起了杨适,想起她美丽的爱情全被石田男摧毁了。
从石田男那里回来时,璧人一直在心里呐喊着:我要你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卢璧人并不认为被男人玷污过的身体是污秽的,但她却对心里不停涌现的恨意与杀机,觉得有必要到天主的面前忏悔。
教堂里空无一人,卢璧人来到由五彩大理石砌成的忏悔台前。
奇怪的是,她的心情变得十分平静,甚至她的思绪也变得有条有理。她忽然想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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