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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质。”
眼前的三具尸体中,虎子是背身朝下倒地,除却背脊处的一道深暗刺痕外,其余各处并无伤痕。
而那沈老爹则是侧卧而倒,一手扶在他的肩颈处,似是要护他什么,但沈老爹也属即刻毙命。
眸光中的流光缓缓一聚,她继续道,“在虎子无辜惨死后,沈柔依旧死守秘密不肯开口的情况下,手无寸铁的沈老爹便成为了第二个用来要挟她的人质。所以,这对可怜的父子皆是一刀毙命,却也彰显了这群恶徒的果决狠辣。”
将目光落向最后这具沈柔的尸体,东陵馥轻咬着唇瓣,眸色蓦地灰暗了几分。
这女子是仰卧而亡,黯淡的双眼睁得豆大,却透着一抹不屈。而她的唇角处,则蕴有一抹乌青与干涸的血痕,显然是生前教人狠狠掌掴过。
除此之外,她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淤青与深长鞭痕,以致她肌肤由于各处伤肿而映出了惨白与乌紫相交之色。
这样的沈柔,已是让人不忍而视。
嗓音忽的厉怒了几分,东陵馥一字一顿的开
口道,“这群丧心病狂的恶徒在杀了沈老爹与虎子后,发现沈柔依然不愿说出这个秘密,便开始对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进行折磨逼供,以至于她浑身上下伤痕累累。”
“纵使如此,沈柔却没有任何胆怯,最终也遭遇了厄运。”
对于在现代身为护士的她,根据人物外观判断死亡时间倒也还难不倒。
抬眸看向眼中已有惊色的衙差,东陵馥微微一笑,“不知官爷认为我说的这些可有道理?”
见这女子有条不紊的道出了尸体细节所呈现出的与案件之间的关联,中年衙差看了眼屋外对女子的判定与分析连连赞赏的村民,便挥手示意仵作与其余衙差将三具尸体用白布裹起,抬了出去。
“我会禀告知府大人,让他一力彻查此案。”
“如此,便多谢官爷了。”目送着众人离去的身影,东陵馥瞥了眼身旁同样满目崇拜的秋荷与玉岑,却是微微皱起了眉。
从这场灭门惨案的种种迹象来看,凶手恐怕是冲着那封信而来,却不想他们竟残忍的杀害了沈柔一家。
既然这信如此重要,凶徒在没有找到它之前,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日必定还会再来查找。
沈柔一家因信而亡,她不能这么任由衙差罔顾性命,草草结案。一定要擒获凶徒,杀人者必须一命抵一命。
*****
从沈柔家出来后,东陵馥虽未如愿拿到书信,但依然信守了承诺带着秋荷与玉岑在热闹的街市上兜转看玩着。
今日似乎是帝都百姓赶集的日子,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两旁,尽是摆摊吆喝的小贩与挑拣心仪物件的姑娘们。
缓步随着行人朝前而去,东陵馥正神色恣意的打望着沿街的各类店铺,而她一旁同行的玉岑则是满心兴奋的拉着她四处指看。
“不要拉着公主肆意游逛,一会教行人冲散了去,怎么办?”身后,秋荷低声斥责着她。
玉岑撇嘴回头的一瞬,已是一把抓上她的手臂,拉着这个走在后方的女子一道加入了她们的挑看队伍中。
在玉岑的挽行中一路走着,东陵馥忽的在一家店铺前顿住了脚步。在这琳琅满目的店铺中,她没有选中女儿家喜爱的成衣首饰铺,而是择了一家售卖剑矛利刃的铁匠铺。
目光掠过店铺门口展挂的各色武器,她拉着二人一道踏了进去。
思及皇叔平日除却偶用暗器绝影针外,惯用的便是长剑,东陵馥在店主热情的相迎下,颇为悉心的赏观着悬挂在墙壁上的各色惊鸿宝剑。
眸光徐徐而过,她的视线最终停在了一把雕琢极致,寒光猎猎的银亮长剑上。
与店主商议过价格拿下此剑后,东陵馥便揣着以锦缎包裹的长剑同二人一道朝了小巷内停驻的马车行去。
回去王府的路上,玉岑见她一直打量轻抚着手中的长剑,便是笑道,“奴婢看公主对这长剑爱不释手,可怎么没在街市上挑一枚剑穗配上。”
听得她的话语,东陵馥猛然想起霍昕曾给过自己一枚精致的剑穗,若是将它悬在这把剑上,必是相得益彰。
“我那不是有一枚剑穗吗,配这把长剑正正好。”东陵馥在她的提醒下,已是挑眉一笑。
有了这般心思后,她一回到府中,便开始在厢房内找寻那枚剑穗。
可这满屋子的琳琅物件,衣裳配饰,她竟是一时忘了自己将剑穗搁在了哪处。
满心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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