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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敌众,最终落败。剩下的刺客想来是见主要目标已经消失,事发地点又离遥城不是很远,担心夜长梦多,没将他们穷追到底,只匆匆处理了现场,也逃命去了。晋王的耳目亲兵傍晚就出来寻他,因为天黑,仔细找了一路才在路边的树林中找到了被藏起来的马车和尸体。
亲兵见尸体中没有二人,就兵分两路,一路将马车和尸体偷偷运回王府,一路在周围寻找他们。因为他们所在的山崖下若沿正途走过去要很久,夜里难以找到记号和方向,加之不敢过于大张旗鼓,却是一直到了天光放亮,才将他们找到。
晋王下达的第一条命令就是牢牢封锁消息。他差了最亲信之人在地牢中验尸,以隔离查问之名将余庆元安置在自己的寝室,不许任何人接近。按她说的,连大夫都不请,只要了金创药和补血养气的丸药,自己给帮她吃药换药,一切不假他人之手。众人见惯了晋王滴水不漏的行事,也知皇嗣遇刺兹体事大,只道这位余大人是重要目证,或干脆是从犯活口,只依令行事,不曾生疑。
余庆元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她感到伤口疼痛,浑身也疼痛,腹中□,但头脑清明,意识完整,便知道最虚弱和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她暗叹了一声年轻真好,就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晋王正坐在她的床头。虽然他面色带些疲惫,但显见是已经沐浴过了,也换过衣服,竟丝毫看不出来前日刚刚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
“江锦衡知道吗?”
余庆元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这是他要问的第一句话,再仔细瞧他,发现那只钢针竹筒正被他拿在手里把玩。她第一反应是晋王问江锦衡知不知道他们要遇刺,觉得这问题她回答不了,想了片刻才意识到,晋王真正的问题是:江锦衡知不知道她是女子。
她心说江锦衡要是知道了,依照他传播八卦的速度,大概全大燕朝早就没人不知道了吧,于是摇摇头。
“那蔺程知道吗?”
还没等余庆元回答,晋王就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他必不知道,想来也只是觉得你有古怪,却不知为何罢了。”
余庆元笑了:“殿下难倒不先查案吗?”
晋王见她一醒就要拿话呛他,气得一滞,又见她面色转好,想是没有危险了,心下又一松,上前拿竹筒挑起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还有比你犯下这桩事更大的案?”
余庆元气得发笑,又没力气挣扎,只狠狠盯他。心想你还怪我女扮男装,你看着还像个冷清高傲的人,我只揭开了女子身份一日有余,就做这种恶少调戏的行状,不扮男装,要怎样才能在这世道里行走呢?
“微臣倒以为没有比殿下的安全更重要的事。”她故意说得虚假谄媚,只想狠狠噎住晋王。
晋王不怒反笑,放下竹筒,反用单手捏住她下巴,狠狠用力,却缓缓摩挲:“所以本王现在审你啊。”
余庆元看他神色,知他并非真心怀疑自己,他必然清楚那一刀砍的若不是她的胳膊,就会是他的脖子。此人只是惯于做掌控一切的角色,有人能瞒他至此,他一口气不出来憋得难受而已。只是自己衣服残破不堪,头发散乱,浑身的血污也未清理,现在这幅模样还能调戏得下手,没看出来这晋王的口味真是够重的。
“殿下当心,莫要过来,微臣现下身上的味道不雅。”余庆元成心恶心他。
晋王果然面有嫌恶之色:“那就洗了再来说话。”
余庆元暗自叫苦,后悔自己嘴贱。她的伤口还是新的,按说为了防止感染,她确实应该搞一下个人卫生,要是洗淋浴的现代,之后再消毒上药就好了。但古代的卫生条件下,这个时候洗澡让伤口进了水,不是等着要命吗?
这厢晋王已经扶她起来,指给她净房的方向,她腿未受伤,就摆脱搀扶,自己走了进去,只听他在身后说:“不想让本王进去捞你就快点洗。”
她心想自己这种贫血饥饿的状态,不用别人说也不会作死,要是昏倒在浴桶里面,怕是不等人捞就淹死了。她再看那净房,比她见过的所有都不知高级了凡几,要不是地上摆着两个巨大的浴桶,说是富贵人家的起居室也不为过。两个浴桶里一个装了清水,另一个里的水颜色较深,散发出中药和硫磺的味道,想来是对伤口有好处的。浴桶边一张红木矮几上还摆了药品、绷带、布巾和状似换洗衣服的东西,余庆元虽不信古人的医疗水平,但也感叹了下晋王的周到。这时她显然已无更好的选择,加上浑身粘滞酸臭,怕是对伤口更加不利,就脱了衣服,踏进药桶。
温暖的药液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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