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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能助火。”
天门冬,与滋补方同用,对某些人很有益。脾胃虚寒之人服之反而致病。
李时珍在《天门冬·发明》中阐发这一道理:“天门冬,清金降火,溢水之
上源,故能下通肾气,入滋补方合群药用之有效。若脾胃寒虚人,单饵既久,
心病肠滑,反成瘤疾。”(校点本第二册,第1284 页)“合群药用之”,取
其相反相成,生滋补之效;“单饵久服”,则必然产生偏胜之害,因其违反
对立统一法则。
冬天,不少人喜欢吃狗肉,取其性温,可补脾胃。李时珍却警告说:“脾
胃属土,喜暖恶寒。犬性温暖,能治脾胃虚寒之疾。脾胃温和,而腰肾受荫
矣。若素常气壮多火之人,则宜忌之。”(《狗肉·发明》校点本第四册,
第2715 页)这同服仙茅的道理相似,气壮多火之人,再加性暖之物,超出常
人生理机能所能适应的限度,欲得利而反遭害。
黄檗,是一味补品,人所共知。《名医别录》说它“久服通神”;名医
张元素说它能“泻膀胱相火,补肾水不足,坚肾壮骨髓”。李时珍说它“得
知母,滋阴降火;得苍术,除湿清热,为治屡要药”。有些人违犯相反相成
的规律,妄用之补阴,结果反受其害。李时珍揭示其中道理说:知母佐黄檗,
可产生金水相生的奇效,为补阴要药。然而补阴太过,则“真阳暗损”,阴
阳失调,必生他病。这说明违反对立统一原则,必受自然法则的惩罚。对这
一原理,李时珍体会是何等深刻。(《檗木·发明》校点本第三册,第1922
页)
茈胡,又名柴胡,本经列为上品,言其“久服轻身,明日益精”。医家
大明亦称可“补五劳七伤,除烦止惊,益气力,消痰止嗽,润心肺,添精髓”。
李时珍根据对立统一原理,详加分析,指出,此虽良药,并非人人可用。他
说:“劳有五劳,病在五脏。若劳在肝胆心,及包络有热,或少阴经寒热者,
则柴胡乃手足厥阴、少阳必用之药;劳在脾胃有热,或阳气下陷,则柴胡乃
清气退热必用之药。惟劳在肺肾者,不可用耳。”(《茈胡·发明》校点本
第二册,第787 页)李时珍坚持了一分为二的原则,对具体病证作具体分析,
总之要求药物与病证相当,阐明虽是良药亦非人人可妄意服用。与病相宜者
均是良药,不相宜者则都可为害。
关于梨的药用价值,古代颇有争论。梨名玉乳,又名蜜父。朱震亨曰:
“梨者,利也。其性下行利也。”有润肺凉心,消痰降火,利大小便的疗效。
可是陶弘景曾说,梨种殊多,并皆冷利,多食伤人,故俗人谓之快果,不入
药用。李时珍不同意陶说,认为他“只言其害,不著其功”。他引用《类编》
中故事,证明梨的神效。“一土之状若有疾,厌厌无聊,往谒杨吉老(1060
—1130)诊之。杨曰:君热症已极,气血销铄,此去三年,当以疽死。士人
不乐而去。闻茅山有道士医术通神,而不欲自鸣。乃医仆衣,诣山拜之,愿
执薪水之役。道士留置弟子中。久之以实白道士。道士诊之,笑曰:汝便下
山,但日日吃好梨一颗。如生梨已尽,则取干者泡汤,食渣饮汁,疾自当平。
士人如其戒,经一岁复见吉老。见其颜貌腴泽,脉息和平,惊曰:君必遇异
人,不然岂有痊理?士人备告吉老。吉老具衣冠望茅山设拜,自咎其学之未
至。”(《梨·发明》校点本第三册,第1764 页)李时珍评论说:“梨之有
益,盖不为少,但不宜过食耳。”这一评论包含了两层道理: (1)贯彻一
分为二的原则,分析梨的功用,否定了梨“不入药用”的片面观点:(2)梨
之医疗效果,在于用量适度,少食可以降火,古有明证。这样分析问题,深
得矛盾分析方法的精义。李时珍以大量生动事例,揭示物极必反的法则。指
出许多药物,因用之不节,超出病变发展的需要,产生偏胜之害,导致生理
机能的整体平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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